顧寒笙將她抱起來,“洛洛,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宛嫆也過去抱住父女倆。
“我的寶貝女兒,你沒有錯。”
顧迦洛懵懂地點點頭。
可是這個晚上,那個神秘人的話已經偷偷植入她腦中,
僅僅一周後。
宛嫆接到了學校老師的電話。
去了學校才知道,向來乖巧膽小的女兒把一個同學罵哭了。
一開始聽說這事時,宛嫆簡直不可思議。
“琳達老師,你是不是把情況描述反了?”
怎麼想都覺得,被罵哭的是洛洛。
顧迦洛上的是國際雙語學校。
她的班主任琳達是個體態豐腴的白人女性,平日裡也是個淑女。
和宛嫆描述整件事時,琳達老師鮮少得被氣紅了臉,語速也很快,有些地方直接用了英語。
經過一番深入了解,宛嫆才知曉整個經過。
起因是兩個女孩子都想上廁所,但隻有一個空位,對方那女孩非常粗暴地把洛洛推開,徑直進去了。
也正是這個動作,惹怒了一向文靜的洛洛。
之後她就對著那插隊的女孩一通罵。
琳達老師一隻手捂著額頭,難以啟齒。
“Madam—Wan,Esme—is……Such—Certain—words—are—vulgar—and—saucy。(宛夫人,Esme太……,那些詞句粗俗,甚至*情。
“I—can’t—see—her—saying—that……(我難以想象她說那些)。”
宛嫆也難以想象女兒會說那些汙穢的言語。
如果是在普通學校,學生們可能還聽不到那些。
可這是雙語學校,那個插隊的女孩也是從M國轉來的,恰好能把每個罵人的詞彙都聽懂。
彆看她搶廁所的時候很囂張,聽到那些侮辱性極強的詞句,她哭得極慘。
……
宛嫆從琳達老師辦公室出去後,就去教室接女兒了。
透過窗戶往裡看,發現女兒坐在位置上發呆,一副也被嚇壞的樣子。
回家的車上。
顧迦洛一直躺在媽咪腿上,問。
“媽咪,我勇敢嗎?”
宛嫆耐心地告訴她。
“某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勇敢,至少你學會反擊了。
“可是洛洛,你不該用那些詞句罵人。
“那些話,大人也不會用。”
沒有得到想要的誇獎與肯定,顧迦洛很迷茫。
“但我隻會罵那些。”
宛嫆理了理女兒的頭發,“以後換一種更好的方式,好嗎?”
顧迦洛點點頭,“媽咪教我。”
晚上,宛嫆把這事兒告訴顧寒笙,顧寒笙當即皺起眉頭。
她以為他也要責備洛洛,正想為女兒爭辯幾句,卻不想,他壓抑著慍怒道。
“洛洛怎麼學會那些詞彙的?是不是有人這樣罵過她?”
不用宛嫆回答,他都能猜出那人是誰。
因為早在宛嫆請他幫忙把女兒那些照片清理掉時,她就和他說過,當初那個人渣是怎麼對待洛洛的。
顧寒笙根本不把那人當做洛洛的親生父親,隻當是自己的女兒被彆的男人虐待過,心裡實在憋屈。
之後反倒是宛嫆來安撫顧寒笙,讓他放下過去,不要費心去記恨一個死人。
至於女兒出現的情況,他們沒有急著強行更正,而是和琳達老師一起引導她,讓她辨彆對錯。
為了減少影響力,在她的國語水平差不多後,就將她安排到全都是華人小孩的班級。
這樣即使她再罵人,也沒孩子能聽懂。
可直到她九歲,也沒有在班上交到好朋友。
為此,顧寒笙和宛嫆總是很擔心。
後來一次機緣下,顧寒笙結識了一位專注於微生物研究的學者。
那人名叫沈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