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生日宴會那天,顧迦洛被顧均父女算計。
而她也將錯就錯,算計了沈律。
他們睡到了一塊兒,之後還要因此訂婚。
這場婚姻是顧迦洛算計來的,卻不知沈律甘之如飴。
他知道自己深愛她。
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愛她。
或許結了婚,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但他們才草草訂了婚,顧迦洛就離開了南城。
她沒有和他打一聲招呼,連她去國外留學的消息都是他從彆人那兒聽來的。
那天他放下手中的事,心急火燎地趕到機場,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乘坐的航班已經離開地麵,飛向了她的目的地。
他還留在原地,隔著機場的玻璃窗,遙望著遠處。
回去後,他等著她的電話。
他想,她總該跟他解釋,為什麼突然出國,為什麼對他不告而彆?
他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她這個做法,讓他覺得,她是想逃婚。
這之後,她一次都沒有聯係他。
他很多次想給她打電話,卻因著那不能宣之於口的感情而退縮。
他也怕遭遇她的冷嘲熱諷,怕麵對真相,怕聽她親口說——她就是不會跟他結婚。
他安慰自己,她隻是去國外讀書的。
所以他隻能等,等她學業結束後回國。
一個學期過去了。
國外大學放假,顧迦洛沒有回國。
沈律回老宅的次數倒是多了。
他時常能聽到老爺子抱怨,“洛洛那丫頭都多久沒回來了?我看她是被國外那些花花世界迷了眼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沈律了解她的性子,也怕她在外麵亂來。
因此,她在國外的第二個學期,沈律親自去了趟聖帝斯。
他坐著車,在學校外的馬路邊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才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穿著格子小裙,頭發紮成一個小丸子,遠遠走來,就是青春。
有好幾個女生和她並肩而走,沈律卻隻看得到她。
她的笑容明媚燦爛,想必過得很開心,也找到了正常的樂趣。
難怪她這麼久都沒有聯係他。
沈律沒有下車,坐在車裡,目送著她進入校門,眼看她越走越遠,仿佛她正在離他而去。
他甚至病態地認為,她以前折磨他、捉弄他,至少眼裡有他、心裡常常記著他。
以至於,他竟然有些懷念從前被她糾纏的日子。
不過,令沈律欣慰的是,她在聖帝斯沒有和彆的男生亂來,也沒怎麼去酒吧。
後來,沈律正式進入顧氏旗下的醫院實習,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閒時間。
但每天看顧迦洛的社交賬號內容,成了他的一個習慣。
看到她過得好,他就跟著放鬆。
看到她的抱怨和吐槽,他希望她能早點回國。
如果她好幾天不更新,他就會擔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之後,沈律在醫院實習沒多久,就在老爺子的安排下,正式進入了顧氏管理層。
老爺子已經把他當做孫女婿在培養,沈律不負所望,每次都把手裡的工作完成得很漂亮。
年底,他以為顧迦洛會回來過除夕,打算借機和她好好談談,比如她是怎麼看待他們的婚姻的,是否會嫁給他。
但她沒有回國。
除夕那晚,顧家人聚在老宅,明明很是熱鬨,沈律卻覺得無比孤獨。
開春後,難得的一個假期,他買了張機票飛往聖帝斯。
他到聖帝斯那天,當地下著綿綿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