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有人吹動了戰爭號角,屆時,沉悶的號角聲像奔騰的激流,此起彼伏,翻起一座座大浪,淹沒整個南域。
所有人都變了顏色,這寓意著七日大限已過。
“待七日過去,人族若還不肯臣服,就等著古族鐵蹄踏平南域吧!”這是七天前一位異族老怪物放下的狠話,其人有功參造化之神通,揮手可拍死一位化龍一境強者,恐怖到整個大陸都寂靜無聲,沒人敢出來辯駁。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穿著紫色長衫,站在天域城城頭上,遙望那茫茫百萬異族大軍,與震耳欲聾的口號聲,也不禁黯然失色自語道:“今天是異族重征大陸的年月,同是我人族滅亡的年月。”
“親家,莫要如此傷感,我覺得人族還有希望。”陸家家主陸雲天如此說道,他堅信自己孫女的預言,覺得人族不會滅。
“陸紅鳳那丫頭為了一則預言,元氣大傷,已昏迷六天了。”紫衣老者麵露擔心之色。老者被陸指天稱為親家,自然彆無其人,為姬家家主,姬玄道,乃天域大陸最強高手之一,手握南域第一聖器:斬神台。
與兩位大世家家主並肩而立的是一位同樣身穿紫衣的青年,他麵如冠玉,俊逸不凡,氣勢沉穩而內斂,一身修為更是達到了恐怖境地,在天域大陸年輕一代中無人可及,當然了,這必須得除掉烏家神體與西域魔體,烏恒與南宮塵都銷聲匿跡,沒人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或者修為已抵達什麼境界。
紫衣青年身為陸紅鳳的夫君,自然更是擔心,他道:“紅鳳這一次是真的窺探了天機,降下的天雷連九條守護神龍都難以抵擋,傷勢十分嚴重,我真怕她一覺就醒不來了。”
“常銘,不要如此悲觀。”姬玄道在旁出言安慰。
六日前,天之嬌女陸紅鳳利用天機道魂,窺探了天機,想預測人族是否會滅亡,但不料惹來了天大禍端,天域城上空雷聲齊鳴,降落下雷劫,要劈死這個觸動法則之力的小丫頭。
幸虧諸多躲避在天域城內的聖主人物鼎力相助,將各家聖物祭出,才堪堪躲過一劫,沒有承受滅頂之災。
但陸紅鳳依舊被最後一劫劈暈,昏迷前隻來得及拚命說出十個字:“人族不會滅,故人來相救。”
“紅鳳說人族不會滅,故人來相救,話中的那位故人是指誰呢?”一些活了幾百年光陰的老怪物都實在想不出來,很是納悶。
“自從人族最後一位大帝玄冰大帝殞落,就在也沒出現過逆天之子,又有那個故人有實力拯救人族呢?”幾位老聖主覺得荒謬,認為陸紅鳳當時已昏昏迷迷,在那個狀態說下的話不能相信。
有學識高深的人辯駁道:“誰說自玄冰大帝後就沒出現過逆天之子了?四百年前的無情仙子不是就登頂成聖了嗎?”
“哼,無情仙子為了去尋找星空古道,一走就是四百餘年,在沒出現,也不知屍骨化成灰飄到那裡去了。”
“好,暫且不說無情仙子,就說我們當今在下,烏家神體與西域魔體算不算逆天之子?”
“算個狗屁,西域魔體乃幽穀之人,是為異族做走狗的,而烏家神體也不知所蹤兩年。就算他們是逆天之子,也未成長起來,無法拯救人族的。”
前幾天,天域城內的聖主人物都吵了起來,互相爭辯,但卻都沒搞出個結果來,若不是姬玄道請出斬神台出麵,怕事態至今還會延續下去。
“我覺得紅鳳姐姐說的故人很有可能是烏恒那個妖孽,離開兩年,誰知他逆天到了什麼地步呢。”精靈淘氣的姬紫月嘀咕,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頗具靈秀之氣,是個不凡的小丫頭。
大陸年輕一代都集聚城頭,迎戰異族,出現了諸多熟悉身影。
譬如烏家第一美人,身姿婀娜的烏婷彥,她道:“據說在幾天前,異族圍剿冰宮也沒有成功,最後來了兩個年輕人,把異族打跑了。”
“世道那麼亂,謠傳那麼多,不可信。”陸無雙抱著雙手,筆直站立城頭,雙眸儘是凝重之色。
碧黎軒眼神深邃,學識如海,一向淡定從容的他很少會露出焦慮神色,但這一次,他的眉頭就從沒有舒緩過,“我妹妹碧雪顏冒險出城,去尋找明隱村的那尊大聖,也不知是否順利。”
“世道那麼亂,謠傳那麼多,不可信。”陸無雙依舊抱著膀子,還是那句話。
“碧雪顏小姐冰雪聰明,修為更是抵達通靈境,遇事總會逢凶化吉,不會出現什麼差池的。”一名斷臂白衣少年出言道,他不不過二十八九之年齡,整張臉卻已看起來飽儘風雨,在也看不到年少輕狂,很是老成,自從被南宮塵斬掉一臂後,這位烏家的天子驕子已經長大,斷就了一顆如鋼鐵般堅毅的心——烏逸凡。
“現在大陸靈氣重回萬年前的景象,突破通靈境的年輕翹楚很多。”陸無雙不斷潑著冷水,但他說的也是實話,希望越高,摔的越疼,他這是在點醒眾人,彆再做夢了,應該坦然麵對現實。
大家都很清楚陸無雙的意思,沉默下來,不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