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有你說的那麼難挑戰嗎?”烏恒不信,移目細細打量著他們。那些人白發素袍,背對而坐,苦守悟道樹將近半年,這半年從未離去,是一群修煉狂人,通天強者也不敢輕易惹,乃靈脈之巔第五層的霸主。
忽然間,悟道槐樹下的修者統一睜開雙眼,整齊的像同一個人,坐在最前端容顏也最蒼老的一名化龍三境修士開口道:“劉家主,前幾日你便輸於我們,何必苦苦強求自己呢?”
“這悟道槐樹對我突破通天二大有用處,還望諒解。”來人正是前幾日挑戰烏恒失敗的劉禹舟,他挑戰烏恒失敗後便前來第五層挑戰這群“霸主”,但依然以失敗告終,後來很不服氣,於是再次前來一試。
修者道:“弱肉強食,乃靈脈之巔的不變法則,劉家主也彆怪咱們不通情達理。”
“這個自然明白。”劉禹舟點頭,隨即往後退了幾步,渾身湧現熾盛藍光,身後翻起了一層層巨浪,這是一種異景,想必他修煉的道術屬性為金木水火土中的水。
見劉禹舟身後大浪千層起,修者們個個驚歎妙哉,道:“劉家主這才短短幾日不見,五行變化中的水術一脈似乎更精深了!”
“過獎。”劉禹舟不動神色的拱手。
然而誇讚一番後,修者們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溫不火道:“隻可惜,金克木,土克水,千變萬化,也總是相生相克,我們都乃土遁一族修者,你一人縱實力在強,也勝不過那句古話啊。”
“什麼古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修者們眼中凶光畢露,異口同聲的沉喝,轟,轟,轟,一連串爆破聲響起,隻見修者們身前地底突兀冒出一層百米高的土牆,正好與劉禹舟身後的大浪齊高。
“我知道你們主修土木道術,但在絕對實力麵前,沒有相生相克之說!”劉禹舟不在客氣,雙手捏出兩條水龍,如拋標槍般朝那土牆打來。
“擋住他!”最老修者大喝一聲,右手掐法決,左手擺黃符,念出一段複雜難明的咒語,旋即整個人騰空坐飛而起,徒手抓出一座大山砸向飛來的兩條水龍。
“砰!”
大山足有千噸,一落下,整個修煉平台都如地震般搖晃,更是將兩條水龍壓成齏粉,化為水珠消散。
其餘人也各顯神通,雖抓不出大山,也能抓住巨石與怪木,齊齊向劉禹舟發起攻勢。
“土本克水,在加那麼多人對付一個,劉禹舟隻能惜敗。”烏恒才在旁觀戰了一會兒,便搖頭斷掉劉禹舟已敗。
群獅鬥死象,劉禹舟實力雖深,卻奈何不了這輪番克製自己的攻勢,隻能不斷倒退防禦。他右手剛拍碎一房屋大小的巨石,發現頭頂已落下一顆巨木,被打壓的十分難受,並且對方在一起悟道將近半年,經曆了各種大小戰鬥,配合度簡直到達了天衣無縫的境地,完全不會暴露出任何弱點給你。
“我敗了……”劉禹舟在原地慚愧搖頭,一臉不甘心之色,對付這群人完全有力無處使,用土遁之術重重防禦,自己的水龍根本攻不破。
“劉家主大可不必慚愧,我們也隻因為人多勢眾,更加道術克製,所以才贏了。”坐在悟道槐樹下的修者開口道,表麵上看起來很謙遜,實則心裡得意的很,暗暗發笑一名通天強者都奈何不了自己。
“土克水,但未必克製得了極致寒冰。”這時,烏恒站了出來。
剛戰勝劉禹舟得意無比的修者們聽聞此言,覺得有些刺耳,皺眉道:“口氣不小呐,我們倒想見識見識!”
“烏恒哥哥彆衝動,到時候敗給他們指定丟臉。”軒轅月拉了拉烏恒的衣角,並不是否定他的實力,而是這群人簡直流氓的不能在流氓,打的贏就趁勝追擊,打不贏便龜縮在土山裡防禦消耗。
“放心,我自有辦法治他們。”烏恒朝軒轅月露出一個微笑,顯得信心滿滿,他走上前來幾步,衝著修者們挺直胸膛道:“在下烏恒,望能借那悟道槐樹打坐幾日!”
“烏恒?莫非是人族神體?”悟道槐樹下的修者一陣驚異。
“正是。”烏恒點頭。
“雖然你在軒轅家位高權重,但也不能以權欺人!”一名硬氣老骨頭開口道。
烏恒神色疑惑,不解道:“我如何以權欺人了?”
那老骨頭先入為主,認為烏恒肯定是要以自己的身份強勢逼迫他們讓悟道樹,如今烏恒什麼都沒做,這一反問讓他有些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複。
資格最老的修者連忙打開僵局道:“既然烏恒公子不打算以權搶樹,那麼按照規矩我們也不能輕易讓你悟道樹。”
“這是自然,一切都按規矩辦便好。”烏恒點頭。
“嗬嗬,真是個狂妄的小子,我倒想看看他有何本事破開我們的防禦。”悟道樹下,不少修士心中暗暗不屑,解救軒轅島之圍烏恒的確有天大功勞,但對於他們這些修煉狂人來說實力才是一切,沒有真真比過就不會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