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雪花腦海中靈光一閃,在黑夜中露出一絲狡黠笑意。旋即她揮動纖細玉手,暗中揮灑出一片光波,光波猶如夜間閃爍的螢火蟲,一點點落在毫不知情的烏恒肩膀上。
當光波落下,烏恒變的舉步難移,感覺肩膀沉甸甸的,詫異出聲道:“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變重了?”
“哼,看來這家夥果真修為暫時全失,這次不好好整整你,下次可就沒機會了!”雪花掩嘴偷笑,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烏恒眉頭緊皺,略帶懷疑之色的看向雪花道:“是不是你在整我,暗中使了重力術?”
糟糕,好像被他發現了……雪花心頭猛如針紮,不行,一定不能露陷,否則這家夥指不定等睡覺時就會為了報複,強行要做那方麵的事情……他們倆都是夫妻,烏恒自然不可能動手打,也舍不得打,但做那方麵的運動,雪花是沒法拒絕的。
作為一個女人,她很明白,讓男人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所以每一次,都不會讓烏恒輕易得逞。
另外也為了給讓烏恒謹記在心這一次的事件,雪花必須讓他吃點苦頭。
麵對烏恒的質問,雪花一臉委屈神態道:“沒有啊,你現在身負重傷,我哪裡舍得整你呢?”
“確定沒有嗎,那剛才你笑什麼?”烏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看的她有些心虛。
雪花道:“我,我隻是笑你堂堂人族神體,居然身體虛弱的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笑話,簡直是無稽之談,有手有腳的,我豈會連路都走不動!”烏恒嗤之以鼻的一笑,作為一個大男人,這點尊嚴還是要保住的!
這下該雪花來懷疑烏恒了,出言道:“那你為什麼會說身體怎麼變重了,還一副走不動的樣子?”
她在烏恒肩膀上,加持了整整一百斤的重力術,對於現在的烏恒來說,一百斤壓在肩膀上,已經是不小負擔了。但也不敢加持太多,怕烏恒會真的撐不住,倒下去。
“我……”烏恒被問的啞口無言,小聲嘀咕道:“的確身體忽然加重了不少,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你什麼你,走不動就說自己走不動了嘛,來,我背你。”雪花誠懇道,實則是在激將他。
烏恒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來背?
雖然說舉步維艱,但他拗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動,他雲淡風輕一笑,婉拒道:“沒事,我感覺身體忽然又輕了不少,應該能走了。”
“哦,如果不行,就支一聲。”雪花一臉天真無辜神色,取笑的話語,讓她說出來,卻成為了關心,讓烏恒也不好回擊。
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說自己不行,雪花這是把烏恒逼上絕路了啊。
騎虎難下,完全詮釋了烏恒現在的窘境。
“啊!”
驀然間,烏恒大喊一聲,如從把深陷淤泥中的腿拔出來一般,艱難的抬起腳步,邁了出去。僅僅走出一步,他已經累的額頭密布汗珠。
雪花暗暗驚訝,以烏恒這等程度的虛弱身體,居然還能在百斤重力壓製下行走上一步,這完全就是憑借強悍意誌力做到的。
不過,驚訝歸驚訝,她還是趁機給烏恒出難題道:“你剛才喊什麼?”
烏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沒什麼,叫喊出來,舒緩下陰鬱的心情。”
“哦。”雪花點頭,暗中噗嗤一笑,這家夥,還真是會找理由打馬虎眼呢。
“啊!”
在一次抬起腿邁出去時,烏恒又爆喝了一聲,這一次額頭青根凸起,背上汗水都已經浸濕了衣裳。
“你怎麼了,怎麼又是叫喊,又是渾身冒冷汗的?”雪花作出一臉不解神色,拿出一塊繡著鴛鴦的青絲手帕,為他拭去臉上的汗珠。
“沒事,叫喊出來,舒緩下陰鬱的心情。”烏恒以方才同樣的話語回答,但這一起,他的表情很不自然,似乎身體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就這樣,烏恒每邁出一步,都要蓄積力量的沉喝一聲,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了十幾步遠,這十幾步的路程,平日裡烏恒輕鬆一躍,就能超過百倍遠。但這一次的十幾步,他足足走了將近三分鐘,漫長難熬,烏恒第一次品嘗道連走路都感到困難的無力。
見烏恒痛苦咬牙堅持著,雪花在旁邊看的陣陣心疼,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說出真相,想把重力術給解除,但她發現烏恒竟有種越走越快,要打破身體桎梏的趨勢,於是每一次都忍住了,默默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這時,雪花有了個重大發現,就是烏恒背上那口拳頭大的血窟窿竟正在縮小,每隨著他邁出一步,傷口都會愈合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