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拚鬥,各有傷負身,唯獨軒轅月毫發無損,不斷從自己身上那小寶庫中取出千奇百怪的法寶,令人防不勝防,旁人都看得心疼,這些法器無一不是珍品,就如此一件件毀在南宮塵手中,未免太過可惜與鋪張。
每當軒轅月祭出一件法器,便會出現一幕奇怪場景,隻見她深情款款的對每一件脫手飛出法器道:“哎,若不是本小姐性命堪憂,定不會割舍你們的。”
那種情形,就如母親要割舍掉心愛的孩子,送他去遠方。
不過這邏輯倒也符合視財如命的軒轅月,也許是烏恒在其身後的緣故,這一次的軒轅月出奇灑脫,心疼歸心疼,但手中祭出法器的速度一點不落,相反有加快趨勢。
“難得大方一回啊。”烏恒欣慰的笑了笑,心中甚感溫暖,在自己修為全失的時候,她勇敢的站了出來,扛住了一麵大旗。
此刻,軒轅月那略微薄弱的身影,似乎高大不少,漸漸成為一座山,遮住風雨的山。
“轟”
這時,虛空之上有一口青銅大鼎墜落,剛抵達通天境不久的軒轅青雲還是難敵葉楚,整個人橫飛千丈遠,讓一座連綿十幾裡地的山脈瞬間煙消雲散,竟將其撞成一馬平川的大地!
“三哥,你沒事吧?”
軒轅耀天大驚失色,正想回身去營救,卻被無名趁機一掌拍中胸膛,上麵凹陷出一個五指印,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噗,鮮血頓時翻湧過喉,大口噴出,一身衣裳被染的血紅,臉色蒼白如紙。
“鏘鏘鏘!”
另外一方,軒轅麟手持黃金寶劍,演化光影劍決,逼的軒轅嫣然無路可走,自己用什麼招式,他便能演化出什麼招式,可怕至極,幾乎無解。光影劍決乃軒轅家的一門劍術聖法,所以軒轅麟正好也會使用。
孫義清的情況還算穩定,畢竟在修為境界上麵占著優勢,倒還壓了手持風月閣至寶的藍心一籌,手中狼牙大棒無往不利,任何幻境被那麼一砸,都如鏡麵一樣破碎。
雪花與蕭月明針尖對麥芒,一個乃往昔有著無敵風姿的玄冰大帝,一個乃十大古神兵之首的東皇鐘,雪花以帝兵抗衡,蕭月明也難以一時與其分出高下。
“不簡單呐,我跟隨大帝聆聽過那麼多道法詮釋,偏偏破不開你的道。”蕭月明出言,內心早已一片翻天覆地,對方一個雙十年華的小丫頭,竟能連逼自己後退三十餘步。
雪花一向寵辱不驚,麵對誇讚平靜如一汪秋水,毫無波瀾,她冷曬道:“在旁聆聽,不代表一定能領悟,我倒覺得不是自己本事了得,而是你功夫沒學到家罷了。”
聞言,蕭月明臉色陰沉下來,自己難得有誇讚之言,她卻毫不留情,莫非是一定要逼自己現出本體,以東皇鐘的姿態拚鬥?
“不行,如今中州風起雲湧,許多封神境的古王與聖人紛紛出世,我在這個時候出現,定會被強行收壓。”蕭月明一想,隻能作罷。東皇鐘可是神族至寶,聖人也得動心覬覦。
不過隨著軒轅青雲,軒轅耀天的敗退,軒轅月瞬間壓力倍增,無名與葉楚各自從兩邊壓來,就算丫頭寶物在多,也是擋不住了!
當軒轅月把法寶岔開三份對付三人時,南宮塵大感輕鬆,冷冷發笑道:“哈哈哈哈,怎麼不扔了,繼續啊,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法寶到底有多少?!”
烏恒心頭怒火中燒,一步站出來道:“欺負一個丫頭算得了什麼?”
然而南宮塵僅僅動了動根手指頭,激射一道藍色電光,便將烏恒的右肩頭給點穿,金色血液瞬時蔓延出來。三年了,每一次都敗在烏恒手裡,如今烏恒的無力,讓南宮塵大感暢快,甚至有些瘋癲,他歇斯底裡的衝其大吼道:“是啊,欺負一個丫頭算不得什麼本事,但你卻需要一個丫頭而保證自己不被欺負,那就算本事了麼?”
烏恒神色慚愧,無話可說,怪隻怪自己修為全失,竟需要平日裡經常被自己敲腦袋小教訓的丫頭來保護。他隻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長歎一聲,衝軒轅月道:“都怪表哥不好,連累你了。”
“不,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壞人表哥,我這條命早就丟在半個月前那一戰中了。”軒轅月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極力否決烏恒這一話語,她猶記得那一日密集到能將天空沾滿的兵器朝自己撲來,那時候,烏恒也是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所有。
“不要廢話了,由我解決他!”忽然間,葉楚踏古棺衝來,恨不得立即將其挫骨揚灰。當初紫海一會,烏恒不僅當著天下豪傑麵羞辱自己,還鬨得被門派高手追殺,三次死裡逃生,負傷無數,嘗便了各種痛苦折磨,才造就他活下來站在烏恒麵前的今天。
無名出手更快,打出一個虛無大手印,帶起強勁罡風,殺伐之氣濃烈。
護心紋玉的保護光圈已經解除,烏恒等於手無寸鐵之力,被那強勁罡風衝體,整個人都難以站穩腳跟,要不是軒轅月在旁邊扶著,自己早已倒下,且體內血脈開始逆流,鮮血不斷從嘴中溢出,無論如何忍著,都忍不住。
見葉楚,無名紛紛搶先一步出手,南宮塵自然不會讓烏恒死與他人手裡,這個敵人,他要親自解決!那種恨,也隻有手刃其人頭才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