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三仙莊修士無法打開卷軸的空擋,烏恒手持龍淵劍一路衝殺而上,鏘,兵器碰撞間,火星濺射四方,不斷有修士橫飛倒退,麵色蒼白。
他們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但劍法精準迅猛,其中還蘊含無匹蠻力,就算僥幸擋住殺招,也擋不住那兵器碰撞時傳遞過來的力道。
見本莊弟子完全擋不住對方,藍袍老者隻能出言威脅道:“年輕人,與我三仙莊作對,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你們方才把我當做魔修,得而誅之,反正橫豎一死,還不如拚出個未來!”烏恒不羈一笑,沒有任何束縛,光影劍決越演越純熟,一步一劍一血花,化龍境內修士沒人擋得住,要麼橫飛出去,要麼被刺出一口血洞,發出慘叫聲。
藍袍老者麵色難堪,對方之意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要自己出口道歉才肯罷休啊。沒辦法,誰讓他踢中了一塊鐵板,不得不低頭。
隨即他心一橫,拉下一張老臉衝烏恒拱手道:“方才是我三仙莊修士有眼無珠,錯認小兄弟為魔修,實在倍感抱歉,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此事就算翻篇了。”
“哼,方才你們要我性命,如今單單一句抱歉就想了事?”烏恒淩厲的眸光掃射而來,瞪的藍袍老者心裡有些發虛。
三仙莊修士明白此人非一般年輕人,必是大勢力中的人傑,都自覺已退下,不在出手,看能否和平解決。
其中一名約莫五十出頭,黑發與白發交加的三仙莊通天修士退到藍袍老者身邊,低聲出言道:“這年輕人,有好幾次都能要我性命,卻幾次都留手不殺,看來還是比較忌憚三仙莊的,和他談談,應該能商量出個解決方案。”
“不錯,對方的確留手了,雖然弟子們都受了傷,可沒有一個真正丟性命的。”隨後後撤回來的另外一名通天強者也這樣點頭說道。
聞言,藍袍老者再次有了幾分底氣,隻要對方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那就有機會和談。他點了點頭,用著毋庸置疑的口吻衝身邊二人道:“這是自然,他縱在如何跋扈,也是畏懼我三仙莊的。”
“隻是如何該談,就比較棘手了。”五十出頭的修士沉思,與烏恒交手過後,他現在氣血都沒能恢複平靜,四處亂流,胸口悶的很。
烏恒冷眼看著三仙莊一行人,心中嗤之以鼻,自己留手不殺生,隻因靈彩兒多次為自己說情,哪裡是怕什麼三仙莊啊,他得罪的聖地多得去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一個。
靈彩兒一雙眸子很明亮與動人,充斥著靈氣,她充滿感激的向敵對方的烏恒點了點頭,多謝他留手不殺。
烏恒微微一笑,風輕雲淡,似乎在說,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他就那麼迫切與我扯開關係嗎?”靈彩兒見烏恒衝自己笑了笑,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不久,藍袍老者與另外兩名通天強者已經商量完畢,他站出來一步,向烏恒喊話道:“這位小兄弟,開個價吧。”
都是聰明人,沒必要矯情,烏恒出言道:“我也不需要你們的賠償,將神農鼎歸還便好。”
藍袍老者沉默不語,退回仙三莊修士隊伍中,向眾人尋味對策道:“那小子死活不鬆開,就要神農鼎,這該如何是好?”
那名黑發與白發交雜,身材精瘦的通天強者皺眉道:“神農鼎乃絕世瑰寶,根本不能用價格來衡量,就是三仙莊傾其所有,他也未必肯換,但如果我們不給,逼急了對方,指不定狗急跳牆,無所顧忌的開殺。”
“神農鼎對我三仙莊有著大用,是絕不可能還他的。”藍袍老者口吻堅決,隨後有些隱晦的看向三小姐靈彩兒,仿佛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靈彩兒道:“鹿長老,有什麼事情便直說,畢竟現在事關重大。”
藍袍老者眼中閃爍精芒,神念傳音給她道:“英雄愛美人,方才三小姐多次為他說清,說不定那小子早就動心了,若現在小姐肯對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許不但能安然那會神農鼎,還可一舉將此名天才收入三仙莊,為之所用!”
“這……”聞言,靈彩兒嚇了一跳,根本沒有任何心裡準備,這是要她以美色去降服烏恒,無異於托付終身了。
“小姐,沒太多考慮時間了,要麼神農鼎歸還,要麼犧牲小我,成就三仙莊輝煌的未來,到時候三小姐你定會載入史冊,受萬莊人尊敬的。”藍袍老者神念傳音,周邊其餘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與三小姐在說什麼。
靈彩兒俏麗的臉蛋已經抹上紅暈,本還有那麼些猶豫,但在藍袍老者的引誘勸說下,當即鼓起勇氣,道;“好,我願意犧牲小我,成就三仙莊輝煌的未來!”
“很好,若是莊主知道你的決定,肯定也會大肆讚揚的!”藍袍老者點頭鼓舞。
然而,烏恒早以天眼之力截住了對方的神念傳音,暗中搖頭感慨,這就是武修界的殘酷,為了一件絕世瑰寶,甚至不惜拿一名聖主級人物的女兒作為交換代價。
他手持龍淵劍,讓對方打斷了這個念頭,冷漠出言道:“除了神農鼎,我什麼也不要,在多說一句,休怪我不留情麵!”
“這小子,怎麼好像知道我們的計劃了一樣。”藍袍老者收回喜色,覺得怪異,莫非他有能力截住自己的神念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