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路旁早就有不少軒轅家弟子駐足停留,眼神曖昧的看著他們,與隨行同伴竊竊私語。
也難怪傾城雪會有如此反應。
烏恒打趣笑道:“反正已經被誤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如就假戲真做算了。”
“你胡說什麼呢!”傾城雪氣的跺腳,作勢要伸手打烏恒一錘。
“你們快看,他們正打情罵俏呢,哎,能得到中州第一美人的芳心,烏恒豔福不淺啊,可惜就沒我們的份嘍!”一些軒轅家弟子在旁小聲議論,大感羨慕,雖然說中州也有不遜色傾城雪的美人兒,但她是公認的中州第一美人,能將其虜獲,對於有征服欲的男人來說那絕對是一偌大成就!
聞言,傾城雪氣結,連忙收回要打向烏恒的纖細巧手,這樣沒殺傷力的一錘打在烏恒身上,那就真的成打情罵俏了。
烏恒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道:“這裡人多,我看我們還是去個人少的地方談吧!”
“你呀,正經點行不行。”傾城雪被弄的哭笑不得,一陣無言,精致玉容泛著紅光,平添幾分迷人與嫵媚。
“遵命。”烏恒立刻板起一張臉來,不苟言笑,很嚴肅與沉著。
傾城雪見烏恒這般模樣,頓時噗嗤一笑,忍俊不禁道:“你這也太嚴肅了點把,又不是要與敵人決一死戰!”
“那我就少嚴肅一點。”烏恒依然板著臉,隻是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是一個很奇怪的麵部表情。
一時,傾城雪被逗樂了,笑聲如銀鈴,清脆悅耳,很快,她便覺得腮幫都有些酸疼,皺起眉頭道:“你彆這樣,我笑的臉好酸啊...”
她還是頭一次如此放肆大笑,好像記憶中,從沒有這麼開心過。
有記憶以來,她就發現自己已經成為日月宮的聖女,未來日月宮傳承人,被叮囑一言一行都要落落大方,笑不露齒,生活被安排的井井有條,永遠都以光鮮亮麗的一麵示人,被人羨慕著,然而她幾乎沒有自由可言,是被安排著長大的。
雖然有著無數仰慕者,被評為中州第一美女,但真實中的她,實則沒有多少異性朋友,也沒有那個男人會不顧形象的如此逗她發笑。
對於中州的翹楚來說,這是一種失禮行為,所以傾城雪麵對的,永遠都是那種溫文爾雅,妙語連珠的男人,然而她早就看了膩煩了,提不起任何興趣。倒是烏恒與他們很不相同,雖然有的時候像個流氓,但也有著可愛的一麵。
傾城雪忽然認真了起來,望著烏恒道:“說真的,你還是頭一個願意逗我笑的男人呢!”
“不會把,堂堂日月宮宮主,中州第一美人,竟然沒有其他男人願意逗你笑?”烏恒有些詫異失驚。
“他們都以為我喜歡的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男人,所以一個個都很拘束自己。”傾城雪如此回答。
“照你這麼說,我就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了?”烏恒佯怒質問,實則暗中之意是說,莫非你喜歡的我,就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了?
“你說呢?”傾城雪笑意盈盈,用著俏皮的語調。
“無所謂了,隻要仙子喜歡就好。”烏恒雲淡風輕,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
“我哪裡說喜歡你了……”傾城雪怒斥,這才反應過來,知道烏恒剛才占了自己口頭便宜。
烏恒並沒有料到自己無意間的舉止,會讓傾城雪對自己好感大增,也沒想到中州八大勢力之一的日月宮宮主會如此孤單,或許對於這名年輕的日月宮宮主來說,比起贈送她一件聖兵,這份溫暖會更加彌足珍貴。
隨後,他與她並肩而行,在宮殿長廊中漫步,因為剛才的小插曲,二人幾乎無話不談,一下子變的親近起來,把大到中州局勢變化,小到你喜歡吃什麼菜之類的話題聊了個遍,雙方很投入其中,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黃昏像一條憂鬱的長河,在高天上流淌消逝。
傾城雪見天色已暗下來,也是該道彆了,但還是忍不住多詢問了一句道:“你真的打算好了,要去魔神穀找南宮塵決一死戰嗎?”
“恩,早在天域大陸時,就不知他殘害了我烏家多少族人,在中州,他又三番五次找我麻煩,還殺死了六叔軒轅天,這一筆筆血債也該清算清算了!”烏恒點頭,說的異常堅決,從抵達通天境以來,他就做出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