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終於在次日清晨消停。
山林腳下,空氣清爽濕潤,吸上一口,還有潤喉之效果,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睡意全無。
不過在被窩醒來的烏恒,似乎並不願意太早下床。
沉淪在溫柔鄉中。
昨夜他置死地而後生,魔魂潛能被激發到了極限,三大勢力全部覆滅,無一人生還,他也因入魔太深,把冷寒霜折騰的很疲倦。這不,她現在還如一隻小貓咪般趴在烏恒結實的胸膛上沉沉睡著。
望著趴在自己身上那張絕美的瓜子臉蛋,烏恒嘴角劃過幸福的微笑,她長長彎彎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仿佛在做什麼噩夢,或者是夢到烏恒欺負自己了,她正奮力反抗著這個壞人。
烏恒伸手輕輕將她一挽散亂在肩的長發順到一旁,不過這番舉措弄癢了冷寒霜,她有些生氣的嘟起嘴巴,發出夢囈聲,但並未醒來,
“如果可以永遠這樣抱著她多好……”他暗暗感慨,有些厭倦外麵的殺戮,本不想沾染,可它們總是不請自來,都是身不由己。
隨後,烏恒緊緊抱著懷中佳人 她肌膚如綢如緞,細膩柔軟,烏恒內心不由一顫,身體中火焰逐漸燃燒起來,但見冷寒霜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也不好強來,久而久之,他望著茅草屋的房頂有些發呆。
這一刻,心中從未有過的清靜,茅草屋依山伴水,環境雅致。不遠處就是一條很大的江河,平日裡河床乾涸,但因為昨夜的傾盆暴雨,漲起了滾滾洪流,下遊的人們驚訝發現了一些衝到岸邊的殘破衣服,與很多扭曲變形的金屬法器,一位老村長見識多廣,兩眼直冒精芒道:“這些東西可都價值連城!”
“拿到當鋪去,能換來兩個包子嗎?”一位砍柴路過的中年男子詢問道。
“瞧你王二狗那點出息,換兩個包子算什麼?”老村長鄙視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口水吐沫星子落了一地,道:“這些東西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絕對是修士的法器,好一點的可以換一百個包子,而且還是肉包子!”
老村長很得意自己的見識,並且特彆強調是“肉包子”而不是“包子”。
這些東西可都是聖兵級彆,要是昔日的主人知道老村長拿一百個肉包子來衡量它們的價格,估計會從棺材內氣活過來。
“轟”
驀然間,江河中有一根閃耀白色神光的棍子破水而出,是一根法杖,通體漆黑,印著一條渾身交織白光的神龍,吼,龍吟聲嘹亮,響徹天際,在兩岸邊的村民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寶貝,居然能發出龍的吼叫。
“這東西,一千個肉包子都換不來……”老村長顫抖的手指著那根法杖評估道。
法杖為天罡大帝遺留帝兵——天罡降魔杵。
昨夜烏恒魔魂侵體,居然忘了這岔,讓這件帝兵順著高山洪流入了江河。而經過一夜沉睡,天罡降魔杵恢複了靈氣,自行運轉,朝著天罡神教的方向飛去,如此一來,他算是和一件帝兵失之交臂了。
天罡神教帝兵獨自漂洋過海,自動尋著本教之路歸去。
途中,正好經過青塘鎮,各大勢力聖主並未離開,他們見天罡降魔杵飄過虛空,都冷不丁心中打了個寒磣,這件帝兵是烈嘯雲為了參加屠魔大會而隨身攜帶,它單獨飛行而過,這意味著什麼?
帝兵,一般都是人在兵在,除非烈嘯雲殞落,否則它不會自行尋教回歸。
“到底發生了什麼?”許多聖主感到驚悚,汗毛倒豎。
有修士隱晦與旁人道:“昨天下午,天罡神教、風月閣、趕屍派聯合在一起出了鎮子,人員全部帶齊,一個不剩,看那架勢就知道肯定會有一場大戰發生。”
聞言,旁邊之人心中有些不敢在往下想象,莫非三大勢力在這場大戰中死了一位聖主人物——烈嘯雲?!
“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可能吧,烈嘯雲可是抵達通天三境的蓋世大人物,手中還有帝兵,誰有能耐將其誅殺?”
“沒什麼不可能,這天罡降魔杵獨自飄行而過就是最有力證據!”
一些心存貪念之人飛升而上,想在半途中將此帝兵攔截,但一一被震的咳血,隻剩下半口氣,嚇的許多未出手之人心頭亂跳,帝兵果然就是帝兵,非常人可以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