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為烏恒出頭?”天罡老祖聲音低沉,渾身湧動磅礴精元之力,氣場強勢,現場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
邋遢老頭道:“老朽並不是要為誰出頭,老朽隻是讓一些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明白些是非曲直罷了!”
“老叫花子,你是在諷刺我們不明是非曲直嗎?”趕屍派老祖也是一步上前,腳掌落地的刹那,沉屍河畔一陣劇烈搖晃。他身邊懸浮一座黑色棺槨,想都不用想,絕對是具萬年老屍,棺蓋未開,便有令人膽寒的陰煞之氣散布出來!
“你們什麼都明白,卻裝的什麼都不明白,有意思?”邋遢老頭反過來質問了一聲。
“我們自然什麼都明白,烏恒製作假地圖,企圖將中州十萬修士覆滅在此,他難道不該殺了?”
“哼,那麼多修士迷失在奈何橋,他不負全責,誰負?”
“不錯,如果沒有地圖,我們就不會來到這裡,不來到這裡,也就不會出現傷亡!”來自隱藏世家最先開口與烏恒叫板的年輕人開口,神色桀驁,渾身殺伐之氣濃重。
在一片枝葉縱橫交錯,巨木參天的古林中,烏恒與孫義清小心謹慎的隱蔽氣息。孫義清看著沉屍河畔發生的場麵,拳頭不自覺地緊握起來,指骨有些發青。
“那兩個老匹夫,是一心至你於死地啊,為了煽動大家一起對付你,無所不用其極!”孫義清暗中傳音,看向身邊的烏恒。
“習慣就好。”烏恒淡漠以對,這件事情大家早晚會知道,而真正的公正,就由後人來評了。
現場,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
彆人造一堵牆,而且你也明確知道這是一堵牆,可自己偏偏還是要往牆上撞,撞死了,怪造牆的人!
可你不造那堵牆,會有人撞死嗎?
在這種時候,武修界一向都是以武力解決!
大戰幾乎一觸即發,任何一個輕微的舉止,都會造成偌大傷亡。
中州各大世家差不多都保持沉默,烏恒出名的不好惹,哪裡敢亂動。而隱藏世家就不一樣了,一個個陌生的麵孔往外跳,叫囂擒住烏恒。
另外明麵上的聖地,也就是趕屍派、天罡神教、風月閣對烏恒敵意最深,都為不可化解之仇,必須是有生死角逐的。
“烏恒滾出來,否則先拿軒轅世家開刀!”一直開口叫囂的力量型修士十分暴戾,當場要說滅軒轅世家!
“劉遠,你安靜點,彆給家族惹出亂子來。”有一名老者在旁勸著那麼年輕人。
劉遠渾身充斥爆炸性肌肉,不屑笑道:“怕什麼,兩位大聖在場,軒轅世家莫非敢冒頭來殺我?”
“烏恒不好惹,他自有人教訓,你還是安分點,莫要當出頭鳥啊。”老者苦口婆心,到了他們這等歲數,一般都是步步為營,喜歡隱藏在暗中。
“哼,老子今天還就要當這出頭鳥了,烏恒他能拿我咋樣?”劉遠被老者說的有些惱怒,更是加高了幾個音調開口,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說著他還站上一塊岩石中,顯得鶴立雞群。
“媽的,那家夥也就通天二境修為罷了,有什麼資本在哪兒學狗叫?”
孫義清坐在一根高高的樹杈上,看見劉遠那副得意囂張的模樣,心頭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咒罵道:“不就是靠著有兩位封神強者帶頭保護麼,不然憑他,本大爺一拳頭就能乾翻在此!”
烏恒一語不發,同樣就站立在孫義清身邊的高高樹杈上,這裡枝葉繁密,從外界很難發現他們。他祭出後羿弓,一雙天眼運轉到極致,已經暗中瞄準在劉遠身上,那小子竟然敢放話要拿軒轅世家出頭,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必須死!
另外一邊,劉遠囂張不可一世,張揚笑道:“哈哈,人族神體果然是個徒有其表的殺神,我說要滅他全家,居然還能隱忍,孬種一個罷了!”
“禍不及家人,烏恒犯下的錯,不應該怪在軒轅世家身上。”一名比較理性的修士開口,勸告他莫要如此說話。
“老子就是喜歡這樣說,他烏恒的確是孬種,估計早就聽見我說的話了,可一直隱忍不發,他是在害怕!”劉遠滿不在乎的回答,站在岩石上,遙望四方,桀驁不馴。
劉遠身邊的老者有些著急道:“你快下來,這裡目標大,萬一烏恒起了殺心,你可能會被他一招秒殺的!”
“他有那個膽子來殺我嗎,兩位大聖在此,他就算能殺我,自己也在劫難逃!”劉遠挑著眉毛,一雙黑色瞳孔霸氣側漏,隨後則是一陣劇烈收縮,顯露出一絲恐慌。
現場所有人都是變了顏色,剛才隻發現一束紅色光線從遠方一閃而過,沒入人群中。
而那個聒噪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眾修士紛紛看向站在岩石上原本叫囂個不停的劉遠,他一臉囂張凝固當場,沿著那結實充斥肌肉的胸膛往下看,早就是血肉模糊一片,被貫穿身體,鮮血迸射,其中還能看到腸子炸裂的血腥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