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禍發生在眼前,雪花連忙提著純白色的裙擺,急步來到小女孩身旁。
街道上的行人都嚇得驚魂未定,膽子大點的圍觀過來,膽小的在遠遠看著。不少街坊鄰居暗暗譴責剛才出手之人,竟然對如此嬌弱的一個小女孩下狠手。
烏恒神色微變,抬頭往著酒樓的二樓看去。那過道的木質扶欄被撞塌了一小截,還沾染著些許鮮紅色血跡。
“烈虹宇,你剛才下手太重了,一個小女孩而已,何必呢。”樓層上,傳來一個略微責備的聲音,顯然是剛才出手之人的朋友。
“心情不好。”烈虹宇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簡簡單單四個字,便是他剝脫一條生命的理由。
驀然間,樓上的窗口飛出一個布袋,沉甸甸的,隨後隻聽砰地一聲,沉悶落地。其中夾雜“嘩啦啦”的金幣碰撞聲音,這個聲音相當魅惑,與本城鎮最厲害的青樓女叫聲不分伯仲,甚至前者更加美妙,因為擁有了這個東西,男人們可以買下十幾個青樓女伺候自己。
布袋落下後,鄰居街坊與行人皆把目光從小女孩身上移開,鎖定在那口落在女孩身邊不遠處的布袋上,眸光炙熱。
烈虹宇並未露麵,依舊坐在酒樓中品著酒,不急不緩地傲慢聲音傳出:“這是三千金幣,認識女孩的人便拿走,一千金幣是酬勞,另外兩千金幣給她的父母。”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被驚呼聲給炸掉了。
無論是和平年代還是戰爭年代,三千金幣都是普通凡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好大的手筆,隨手一扔就是三千金幣!”
“既然這麼富有,何必在乎小女孩幾朵花的錢!”
“大人物的世界我們很難懂的,他們在意的不是錢,而是麵子,有時候心情不好,殺殺人玩也是可能的。”
“唉,那可憐的小女孩,他的父母前兩年就雙雙病死了,無依無靠,上那找她家人呢。”
烏恒默然,咂了咂嘴,心裡很不是滋味。
“還有救!”這時候,雪花傳來了好消息,她使用精元之力將小女孩身上的血跡抹去,輕輕地抱在懷中。
“內臟都被那一腳震碎了,怎麼可能還有救,除非神醫降世。”一名凡間的老大夫眼力驚人,認為小女孩已經回天乏術。
雪花道:“內臟可以重鑄,她的靈魂還未飄散。”
“姑娘,你在說什麼東西?老夫行醫幾十年,還從未聽過同行說這樣的陌生醫學術語。”
“人最重要的並非肉身,而是靈魂,也可稱為元神,隻是還未得到元神覺醒,所以凡人無法感知。”
“心肝脾肺腎都已經碎裂,還有救?”
“有救,因為還沒有完全壞死,所以都可以重鑄!”
“姑娘,你學的是什麼醫學流派?老夫完全聽不懂啊!”
“這是武修界中的學術。”雪花回答道。
“噢?原來姑娘是一名修士!”
“嗯。”雪花點點頭。
“我對修士的等階也頗為了解,凡位、後天、先天、玄位、不知姑娘在什麼段位呢?”老大夫一時間好奇,遇上一名武修界中的醫生,自然得把握時機多聊聊。
“在玄位之上。”
聞言,老大夫變了顏色,明白玄位這上的存在會有多可怕,這樣一個十幾萬人的凡人城市,他們是可以橫著走的。
“原來是通靈境的大人物,姑娘年輕貌美,已經有如此成就,老夫佩服佩服!”
雪花麵帶迷人微笑,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了她那一張傾城傾國的瓜子臉,美得實在有些不真實了!
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給懷中不過六七歲的小女孩服下一顆丹藥。
“你們快看,那顆丹藥竟然帶著寶光!”
“是有品階的仙藥!”
“好閃亮,可能光那顆丹藥就比三千金幣都要值錢呢!”
“不止,至少十倍於三千金幣!”老大夫如此評價,一番話引得圍觀群眾膛目結舌。
這時候,酒樓上的烈虹宇聽到街道上的嘈雜聲音,臉上沒了得意之色,眼中殺光四溢,不耐煩道:“究竟是那個不開眼的多管閒事?”
“轟!轟!轟!”
話音未落,隻聽三聲炸響在街道中爆發。
不少人額頭滲出豆大汗珠,瞳孔一陣劇烈收縮,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眼前驚人的一幕,極為震撼心靈。
雪花依然麵帶淡笑,風輕雲淡,憐愛看著懷中的小女孩,見她稚嫩臉龐上的小眼皮開始顫抖,滿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