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霜傾城絕色的臉蛋頓時被掐成了楚楚可憐狀。
她有些幽怨的瞪著烈陽天,麵露不快之色。
這種幽怨的神情,她隻會對身邊最親近的人使用出來,有種撒嬌的意思。然而眼前的中年男子,今日才見第一麵,認識的時間也不到五分鐘,冷寒霜的眼中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神色?
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那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冷寒霜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烈陽天的眼中儘是寵溺之色,儘管父女二人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碰麵,但他已經迅速進入了父親的角色,二十多年的思念,此刻在心中翻湧而出。
他知道女兒此刻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柔聲解釋道:“一切都是為父的錯,不該匆匆離開天域大陸,拋下當時還懷著你的雙月, 實在是因為神域出現了太大的動蕩,不得已而為止,然而回到神域,解決神域的麻煩後,我發現自己再也沒能力重新踏入中州。當時我心情很焦慮,一直在中州的九重天外徘徊渡步,使儘了一切辦法,請來千大世界的無數高手來解禁中州,可都以失敗告終,我很沮喪,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恍惚間,我發現你快出生的日子就要來臨了,我身為你的父親,你出生時,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不在身邊呢?”
烈陽天說到此處,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慚愧之色,見冷寒霜似乎聽懂了自己的講述,麵露喜色,連忙接著說道:“我算著你出生的時間一天天臨近,心急如焚,甚至不惜耗費神王力來衝破中州的禁製,但都失敗了,我也因此受了很嚴重的反噬,被大祭司強行帶回神域療養。”
“孩子,父親雖與你沒有見過麵,但自己的心頭肉,怎麼可能會不思念呢,我傷勢愈合以後,已經是一年多了,我再次不顧大祭司的勸阻,毅然來到中州九重天外,可為父無用,為父實在無用,對不起你們母女二人,讓你自打出生以來便以為自己沒了父親……”烈陽天在話中沒有強調過自己所碰見的困難,隻是一直強調自己的慚愧與無能。
那是一個沒有負上應有責任父親對自己子女的懺悔。
他一走就是二十一年,光陰似箭,二十一年再次回來,烈陽天恍惚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已經彌補不了她那缺失父愛的童年。
或許女兒早就忘記自己還有一個父親了。
或許自己要是一直不出現,她也永遠不會記得有自己這樣的一個父親。
冷寒霜聽著眼前這個男人簡單卻真誠的解釋,心中很受觸動,她知道如果烈陽天不在意自己,也不會連神王的身份都不顧及,當著眾人麵如此自責的對自己這個小修士懺悔。
他眼中有淚花閃動,但沒有流下來。
那淚光,是最真摯的愛,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無私的愛。
“我知道了。”冷寒霜默默點頭,但一時間還是難以與自己這位親生父親抹去那二十一年來所積累的隔閡。她問道:“既然你無法踏入中州,為何今天卻是進來了?”
這也是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那有這麼巧的事情呢?
中州的封天大陣剛被解除,他就出現在了這裡,而且找到了自己失散二十一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