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烏恒連忙從石階上下走來,祭出天眼一看,屆時心中發寒。
潘母渾身一片黑暗,以天眼的視角看不到半點光亮,壽元正在迅速流逝,這意味著死局已定!
“星羽你懂醫術不?”烏恒詢問道。
星羽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此時,石階上走下來了一名白袍道者,步伐慢慢悠悠。
烏恒認得這修士,就是中午時分抓著自己後衣領揚言要把自己給扔下天門山的老家夥。
他腳下憑空亮起一道五星芒陣,一步邁出,如狂風卷席而來,瞬息間已是出現在了白道老者麵前,嚇得對方一大跳。
“你?你要乾什麼?”白袍老者雙眼瞪大,封神八境的修士居然被這小毛孩給震住了。
“你懂醫術嗎?”
“略,略懂一二。”
“跟我來!”聞言,烏恒一把抓住白袍修士的衣領,一步跨出,已經帶著老者來到了潘母麵前,道:“前輩,你給她把把脈!”
潘登見烏恒的神色都如此嚴肅,頓時一臉蒼白,心知娘親的病已經嚴重到了某種可怕程度。
白袍老者神色不快,本想把烏恒揍一頓的,但一想到這小毛孩已經是天門山的賢者,於是便隱忍了下來,整理了下衣領,這才伸手前去提潘母把脈。
當封神八境的老修士以手指把住潘母手腕脈搏的刹那間,立即變了顏色,膛目結舌道:“這……”
“劉前輩,到底怎麼了?”星羽走上前來一步詢問,鮮少看見天門山的仙醫劉嶽峰會在病人麵前流露出這樣的驚訝之色。
“她身上的傷可是被魔修所傷?”劉嶽峰並不回答星羽,而是轉頭看向了潘登,眸光犀利如電。
“是的,娘親在六年前被一名十惡不赦的魔修所傷。”潘登心急如焚道。
“六年前?那麼久了?難怪已經種下如此之深的頑疾!”劉嶽峰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道。
“有得治嗎?”烏恒詢問道。
“我等回天乏術呐……”劉嶽峰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道:“若是六年前,我還能治她,但六年時間太久了,魔修的邪惡功法慢慢蠶食了她渾身經脈,六年一晃,她體內的魔素來了一次大爆發,導致壽元迅速流逝。受到如此嚴重的傷,能撐過六年時間,已經是個奇跡了!”
聞言,潘登渾身涼透,砰地一聲,跪在了劉嶽峰麵前,不斷磕頭道:“不,不會的,仙醫,求您救救我娘親!我求您了!”
劉嶽峰搖頭道:“唉,若有一丁點方法,老朽都會願意一試,但你娘親體內已經沒了半點生機,大帝出世也挽回不了結局。”
“的確沒有生機,完全就是死局。”烏恒也用天眼看透了這一切。
人生變幻無常,很多的事情說變就變的,誰也預料不到,潘母先前還麵帶笑容,隨後咳嗽兩聲就發生了巨變,此時已經昏厥下去,不省人事。
“不,娘,你一定會醒來,一定會醒來的……”潘登望著躺在懷中了無生機的母親,眼中淚水橫流,哭聲淒涼。
“唉,節哀順變吧……”烏恒和星羽看的有些於心不忍,皆出言安慰。
可就在這時,一直把著潘母脈搏的劉嶽峰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咋舌道:“咦,不對!”
烏恒以天眼一掃,同樣發現了異色。
潘母體內散發著一點微微的亮光,那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