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清悲將證道稱帝,統禦億萬山河,怎麼會在這裡倒下,哈哈哈哈,這簡直是一種荒謬,荒謬啊!”
蘇清悲黑發散亂,渾身是血,麵部表情猙獰而詭異,似哭似笑,幾乎陷入一種魔怔狀態。
蘇家對他的期望值是很高的,一直都縱容著蘇清悲霸道凶戾的性子,就是想借此培養出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怪物出來,助蘇家在這一世稱霸天下。
但是今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北鬥大帝傳人忽然冒出,隻是一拳頭,就將其打成一個廢人,這是一個縱誰都難以接受的結局。
“不,我還有機會的,神醫,你一定要幫我,我肯定還能東山再起!”蘇清悲用那殘破的手,緊緊抓著妙手的褲角,他不甘心就這樣倒下,如果剛才不是太輕敵,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他要重新站起來,打敗這個無名之輩。
然神醫妙手隻是不斷搖頭,婉拒了蘇家修士送來的重禮,蘇清悲的性命或許可保,但修為是不可能恢複了。
“蘇清悲一身經脈,被三股爆發出來的極道之力瞬間摧毀,元神都已殘破,除非依仗女媧石重塑仙身,否則彆無他法。”妙手道出了其中原因,說到這裡時,神醫用著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烏恒,一個登仙七境的修士居然修煉出了三縷帝氣,就算在這荒古盛世都已實屬罕見。
聞言,在場十幾名蘇家修士全都是紅了眼睛,憤怒的睚眥欲裂,瞪向烏恒。
這太過分了,就算是北鬥的大帝傳人又怎樣,出手如此之重,廢了蘇家一個天才,是可忍孰不可忍!
“烏恒,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走吧……”曲一曉見情況不太對,連在一旁推了推烏恒的手臂。
烏恒毫不畏懼,神情漠然,站定在原地,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蘇家眾修士,淡淡道:“何懼之有,大不了死在神王府,到時候師父他老人家自然會替我推平整個蘇家。”
眼下的情況,越是畏手畏腳,形式反而對他們越不利。
如今有北鬥大帝傳人的身份在身上,烏恒自然要好好從中做一番文章,表現的強勢一點,反而會讓蘇家投鼠忌器。
果不其然,眼見北鬥大帝傳人眼都不眨一下,完全不懼怕蘇家報複,蘇家的修士皆沒敢輕舉妄動。
畢竟那一句“師父他老人家自然會替我推平整個蘇家”的分量太重了,蘇家的人賭不起!
武修界一直都是這樣的規矩,同代一戰,生死由命,但是如果是長輩欺負小的,那無異於在抹殺其它老一輩的傳承,不可能坐視不理。
神王府中,眾多修士麵麵相覷,烏恒的每一句話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動不動便說要拉整個蘇家墊背,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
在蘇清悲身邊,好幾名仙王怒不可遏,老臉漲紅,指著烏恒爆喝道:“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就算過分了?”
烏恒嗤之以鼻的笑了笑,緊接著他目光忽然冷了下來,抬手一掌拍在了地麵上,青玉石鋪成的地麵立即顯化出一大片金色的符文,而烏恒整個人也是金霞衝霄,如同一尊戰神臨世,輝煌無儘。
封!禁!十!方!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無與倫比的空間封鎖力籠罩整個神王府,諸多修士因此神情凝固,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就連內院之中,神王也是愕然,發現自己端著酒杯的手竟變得有些遲緩了。
神王清楚自己的修為境界,他難以想象,一個登仙七境的修士居然能夠對他都產生一些限製。
“小子,你想乾什麼?”
而守護在蘇清悲身邊的幾名仙王皆大驚失色,沒想到烏恒會忽然出手,施展出一門強大的封印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