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書院院長左逍遙都親至,他根本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他很清楚,左逍遙的左手代表著什麼,那是七界之主都無比忌憚的存在。
“雖我敗了,但是我七界大軍早晚會占領這裡,你們守不住了,隻能屁滾尿流的逃亡到斷崖關內龜縮起來,但又如何,你們依然擋不住我七界大軍前進的步伐,百大域早晚會落在我們七界的手裡,而整個千大域也一樣!二十萬年前,你們千大域欠下的血債,是該償還了!”
血族聖王披頭散發,渾身浴血,說到最後,他眼神裡充斥著狂妄與來自七界便仿佛高人一等的驕傲。
左逍遙神色不變,看著這名神情瘋癲的血族聖王道:“斷崖關守不守得住,還由不得你這種小角色下定論,另外,你七界並非鐵板一塊,嗬嗬,彆以為我沒有去過七界,一旦你們得到千大域足夠多的地盤,你們還會心口如一嗎?恐怕各界都開始暗算起對方了,而那個時候的千大域,萬眾一心,凝聚成一顆拳頭,必能絕地反撲,贏得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
“罷了,罷了,敗軍之將,何必反駁,終有一天,你們會見識到七界真正的力量的,千大域過慣了安穩的生活,而我七界腥風血雨蟄伏二十萬年,你們不會明白,七界為了這場末世戰爭,究竟準備了多少底牌,又暗藏了多少千大域根本抵擋不住的力量!”
血族聖王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現場越聚越多的千大域修士,冷冷發笑著,眸子裡的神情閃過一抹絕然,大喝道:“本尊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轟!”
驀然間,血族聖王渾身爆發出無儘的紅芒,洶湧澎湃的力量瞬間便令中軍營帳化為齏粉,他居然選擇了自爆,在最後關頭,也得拚死幾個人。
果然是個狠人!
那可是聖王畢生修為的一瞬間爆發,殺傷力還是非常恐怖的,在現場中化為一團恐怖的波光,釋放了一切。
對此,左逍遙冷靜異常,抬手便借來烏恒的東皇鐘,一口古金色大鐘將波光給罩了進去,緊接著隻聽見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之聲。
一尊聖王臨死自爆的威力,全部被東皇鐘給擋在了其中,並未向外界波及。
看到此處,千大域的年輕一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血族聖王臨死前的一番話,著實震撼到了他們,或者說是震懾!
他為什麼臨死之前,那般的自信,那般萬分篤定的認為七界就一定會勝?
七界蟄伏了二十萬年,苦心經營,雖然十萬年前的那場大戰,被北鬥大帝以打碎天國喪鐘而導致提前結束。
但是人們總感覺,七界似乎有一些底牌還沒有徹底動用。
而如今的末世戰爭,七界怕是早就準備完畢了,會在不久的將來,徹底爆發而出。
烏恒見到此處,雙眼微眯,不愧是一尊聖王,臨死之前的遺留,都讓不少年輕一代精英的堅定道心出現了動蕩,在這些千大域未來的中流砥柱心中種下了深深的恐懼,早晚有一天,這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會生根發芽,而後腐蝕掉道心不夠的年輕人。
李凡衣也是第一時間看出了其中的厲害,當即開口道:“諸位道友,莫要受到了那七界聖王的蠱惑,他不過是大放厥詞罷了,不值得去深信。”
“不,他說的是真的,七界就是有那麼強大!”
而這個時候,烏恒卻斬釘截鐵的開口,一時間引來諸多詫異驚懼的目光。
李凡衣何嘗不知道那七界聖王說的是真的,他這麼說,隻是希望這些年輕一代不要因此受到影響,從而對末世戰爭失去了信心罷了。
烏恒卻冷漠一笑道:“千大域的年輕一代,如果連這點東西都承受不了,如何去承受未來末世戰爭浩大的壓力?!他們不能再是溫室裡的花朵了,因為溫室已經沒了,他們麵對的屍山血海,綿延無儘的末世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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