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戰艦停靠落地,然而艙門內卻遲遲未見有人走出。
除了三位亂世盟主,其餘人竟是隱隱在星空王的氣場壓迫之下,有些邁不開步伐了。
向來囂張桀驁的古萬河滿頭大汗,神情凝重,站定在船艙內,壓根沒有踏出外界的打算,那種層次級彆的戰鬥,他認為自己壓根沒資格去參與。
與其做一些“無用功”,還不如裝個鴕鳥,把自己的腦袋埋起來,不聽不看不知道。
古萬河是一個非常惜命的人,八大戰區的將軍,他親自參戰的次數是最少的,受傷的次數甚至比烏恒這位三軍統帥還少!
由此就不難看出古萬河的秉性,畢竟是鱷祖的親信,在他看來,就算用古族十萬大軍的犧牲保全自己一人,那也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畢竟他是古族近年來最有希望邁入聖王境的強者。
不過烏恒就不同了,他當初連魔帝都敢麵對麵拚殺,星空王再強,卻不至於在氣勢上壓製他到寸步難移的境地。
“嗬嗬。”
烏恒冷笑著看了古萬河一眼,眼神之中說不儘的蔑視之意,第四個踏出了艙門。
對此,古萬河的臉色頗為難看,他好歹也是堂堂古族最近一代的人傑,在古族聯盟的地位舉足輕重,怎能被一個人族的稚兒如此蔑視?
“哼,先出頭的椽子先爛,意氣之爭罷了。”
最終,古萬河隱忍了下來,自欺欺人似的安慰著自己那份敏感受傷的自尊。
旋即,書癡、紫天威、薛小凡等人皆走出了戰艦……
雪花、詩雨、林妤、傾城雪幾人則已經進入玉佩空間內,治療傷員。
穀州戰場五千裡地界前,滿目瘡痍,烽煙亂舞,還有未曾風乾的大片血跡,這無一不是在預示著不久前,此地剛經曆了一場規模宏大的戰爭。
附近正在打掃戰場的七界修士自然早就一哄而散,開什麼玩笑,三位亂世盟主兵臨穀州城下,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角色能夠應付了的。
經過一天路程的修整,烏恒的天眼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他瞳孔中忽然冒出金光,極目眺望,將整個穀州防線的布放都儘收眼底。
天眼最擅長的就是尋找弱點,萬物皆有弱點,也存在相生相克。
但是,整片穀州戰場,烏恒卻未找到防禦弱點,竟是如此的均衡!
趙元秋問了烏恒一句道:“看見什麼了嗎?”
“沒有,想不到短短兩天時間,那被鑿穿的通道,竟然不見其痕跡。”烏恒搖了搖頭,內心翻江倒海,感到驚駭。
穀州防線,居然有能力在兩天之內就修複那一條開辟出來的缺口?
需知,那被鑿穿的通道,必定動用了禁咒級彆的大手段,想要短時間內修複其中殘缺損壞的符文,可需要花上不少時間才對。
而三大亂世盟主的策略也很簡單,集中所有力量,鑿穿穀州防線最薄弱的地方。
無須多加考慮,穀州防線眼下最薄弱的地方,必然是兩天前被千大域主力軍鑿穿的通道。
現在,烏恒居然找不到那通道的痕跡,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