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恒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越顯得憤怒就越符合鱷祖的預期,他聽到這裡,反而露出從容之色道:“那都隻不過是你的臆想,我還懷疑是你殺死了聶關主呢。”
“哼,如今聶蓋青的家人都指責是你行凶,殺害了聶關主,此事,你覺得你脫得了乾係嗎?”鱷祖步步緊逼,他相信就烏恒這樣一個小年輕,總有意氣用事的時候,意氣用事就容易露出破綻。
“家人?聶蓋青那位家人懷疑我了?可站出來和我麵對麵對質?”
烏恒神情淡漠,掃視著靈堂中的一眾聶家修士,一股統帥千軍萬馬的強橫威勢驟然迸發。
聶青鬆一時隻感覺肩頭的壓力變得更重了,不過他很清楚,既然開弓就沒有回頭箭,硬著頭皮迎向烏恒的目光道:“如果你沒有殺死家父之心,又怎會那般好心,免費贈送家父一顆價值連城的聖王丹?”
“那隻是我與妻子商議過的事情,畢竟聶關主乃斷崖關之主,勞苦功高,免費贈予他一顆丹藥,若成功提升修為,那也是為對抗七界做出了一份貢獻,想不到如今這份好心,竟被你這等狼心狗肺之輩利用成了陷害我等的理由。”
烏恒此刻還是難免動了情緒,他贈聖王丹,一部分是喜歡斷崖關關主修為更上一層樓,更好穩定斷崖關的局麵,另外一方麵,也是有意拉攏聶蓋青加入主戰係。
聶青鬆臉色蒼白,汗如雨下,但卻一步不退,繼續瞪向烏恒道:“你為什麼要殺我父親?難道就因為我與弟弟曾與你發生過爭執,在議會上質疑了天網軍?”
“我沒殺你父親,而且你也很清楚,究竟是誰殺的你父親,現在仇人就站在你麵前,卻因為利益來指責我一個有心幫助聶關主的朋友,聶青鬆,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像一頭畜生嗎?”烏恒嗤笑,這何其悲哀與可笑。
聞言,聶青鬆的內心更為掙紮了,想不到自己居然被烏恒一眼看透了心境。
他頓時有了一種醜陋內心被人看光的羞憤感,可是自己彆無選擇,一口咬定烏恒道:“就是你殺死了我父親,斷崖關內,沒有其它人有殺我父親的動機。”
“好,很好,聶青鬆記住你此刻的選擇。”
烏恒怒極反笑,在場中連連點頭,而後略帶挑釁意味的看向鱷祖道:“我有沒有殺死聶蓋青,你們空口無憑,無敵滅依然是無敵滅,你們能定我的罪嗎?”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十位亂世盟主在場,更有書院聖院兩位巨擘,但烏恒卻是如此的狂傲,一句“你們能定我罪嗎?”鎮住了全場。
“這家夥……”
聶青鬆隻感覺一身壓力更加巨大了,他竟是啞語,無從反駁。
“所以不要在這裡打嘴仗,你們奈何不了我,拿出證據說話吧。”烏恒滿臉輕蔑,掃過靈堂一眾人,這個時候左逍遙在場,誰也動不了他。
書院院長,就是如此威武霸氣的存在!
“像點樣子了,有我當初幾分風采。”一直沉默未曾發聲的左逍遙會心一笑,他就喜歡囂張的學生,快意恩仇。最讓他滿意的是,這家夥不需要自己出手,就頂住了幾大亂世盟主的壓力。
聶寺華看到此處,已是目瞪口呆,當著“最高議會”的麵,一個小年輕人如此放言,竟還震住了場子,著實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