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敢問永生路在那裡?”
“永生路?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永生路,野人,你難不成真的是從武帝山下來的?那裡不是禁區麼,根本沒有生靈可以靠近……”
“我真是從武帝山下來的,但是我不能告訴彆人,我是武帝的兒子。”
當姑娘聽到這裡,再觀察了一下野人那無辜的眼神,嘴巴微張,半天都合不攏,傳說中武帝的遺孤真的存在,而且活到了這一世,如今可是荒古紀元六萬元年,武帝證道乃是在荒古紀元四萬元年,兩者之間橫跨了整整兩萬年光陰!
“好吧,永生路我還真不知道,但是為什麼要永生呢,不會覺得寂寞嗎?”
“寂寞?”劉玄兵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彙,眼神裡寫滿迷惑,因為他的第一世,就活在武帝山中,除了老仆再未見到其他人。
在劉玄兵的世界裡,生活就是修煉,修煉就是一切,他根本不會明白什麼叫寂寞,因為認知裡麵,人的生活本該是這樣。
姑娘見野人一時間答不上來,隻能無奈的聳聳肩,跳過話題詢問道:“好吧,我叫蓉兒,野人,你呢?”
“我乾嘛?”
“你的名字。”
“我叫劉玄兵。”
“野人,那你以後叫我蓉兒姑娘好了。”
這是那一段像極了愛情的愛情的第一段相遇。
武帝山外,落日金黃,林木蒼翠,溪流潺潺,一個野人,一個蓉兒姑娘,他們被夕陽拉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
……
“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歎……”
煙花城中,孩童們哼唱著一首歌謠,那些稚嫩的聲音依舊遮掩不住詩句裡的情意連綿,今天是七夕……煙花城,燈火輝煌。
“七夕,七夕是什麼?”
“七夕,是戀人相互表達心意的節日。”
“戀人是什麼?”
“戀人,就是互相喜歡的人。”
“喜歡是什麼?”
“喜歡就是……喜歡就是喜歡啊,喜歡一個人,你無時無刻都想見她,喜歡一個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喜歡一個人,你會因為她哭,會因為她笑,會因為她憤怒,會因為她悲傷,會覺得甜,會覺得苦,喜歡就是酸甜苦辣,喜歡就是她成為了你的全世界,喜歡就是……”
“那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夜空裡綻放的煙火都變得黯然,那一句話仿佛也成為了全世界。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讓蓉兒姑娘戛然而止,詫異看著眼前那位一本正經盯著自己的“野人”。
或者說,走出武帝山四年的他如今已不是野人,雖然相貌平凡,但深邃的眸子裡總是寧靜祥和,讓人感到一陣安全,一襲青衣,乾淨樸素,就像是一個固執的書生。
連他說出的那一句“那我喜歡你”,都帶著固執,帶著學術語句中的嚴謹,仿佛劉玄兵是在回答老師自己的研究答案。
“為,為什麼?”蓉兒姑娘心臟砰砰砰快速跳動,小臉蛋上出現了兩抹醉人的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