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嘉賜現在在哪裡?!”席然立即問顧安歌。
顧安歌掩麵哭泣,聽到席然的聲音這才拚命壓抑自己的情緒,哽咽答道:
“現在嘉賜已經在醫學中心接受化學藥物治療,由我的丈夫照顧,可是這兩天藥物治療效果並不明顯,醫生提出趁早進行自體造血乾細胞移植,可要是沒有效果的話還要考慮異基因造血乾細胞移植,也就是換骨髓,這需要親屬配型,所以,我馬上來找你們了。”
原來如此,席然聽到這裡明白了,難怪,難怪顧安歌會主動聯係他們,他們早該想到,能讓顧安歌放下身段的,就隻有南嘉賜了,他們唯一的孫子啊……
可是,席然寧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徐柳涵忽然扶著沙發坐直了身體,衝著席然綿軟無力又堅定的喊道:
“席然,馬上聯係所有的親族,為嘉賜配型!”
席然抬手輕撫一下徐柳涵的肩膀,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顧安歌:“珺琦……知道了嗎?”
徐柳涵眉頭一皺,是呀,珺琦那孩子知道了嗎?
顧安歌一聽到南珺琦的名字神情頓時凝滯住了,沉痛更烈,她難過的喃喃說道:
“我還不敢告訴珺琦……這些年她已經受了那麼多的苦,嘉賜是她唯一的心靈依靠,要是讓她知道嘉賜得這種病……怎麼受得住啊……”
席然聽到這裡不由捏緊了徐柳涵的肩膀,兩人目光相遇,皆是苦不堪言。
“珺琦是嘉賜的母親,她必須知道這件事,並且嘉賜之後做任何治療,都需要她和承驍商量決定。”
席然思考片刻後對顧安歌說,站在他的角度看,嘉賜是南珺琦和席承驍的兒子,他們必須立即勇敢的站出來做南嘉賜的後盾,給予孩子最細致的照顧,但是聽在顧安歌耳朵裡,就不是這樣的意思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安歌眼淚立停,挑高了眉頭瞪向席然質問出聲:“你是在質疑我們布郎家族對嘉賜照顧不周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看見顧安歌這麼軸,席然歎道:“嘉賜的監護人首先是父母,我隻是提議應該先通知珺琦和承驍。”
“嘉賜的監護人隻有珺琦!”顧安歌梗著聲音說:“席承驍不過是嘉賜的生父而已。”
顧安歌主動聯係席然和徐柳涵是為了南嘉賜的身體,可不是接受了席承驍這個人!這一點,她絕不動搖!
徐柳涵聽到這裡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凝視著顧安歌語重心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