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珺琦的恨是合理的,席承驍悵然若失的呢喃著。
“雖然珺琦有恨你的理由,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徐煒業分析著:
“哪怕珺琦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恨著你,可是她愛嘉賜總是無可置疑的事實吧?你看她擔心嘉賜的樣子,你覺得她有心思和席景雲私下幽會,談情說愛嗎?她根本沒有那個心思,我總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
尤其是自己知道她位置的渠道,根本就像是珺琦自己故意透露的一樣。
“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席承驍淡淡的說著,聲調裡藏著隱晦的失落:
“剛才我認定了珺琦是被席景雲要挾了什麼,可是……那是珺琦啊,世界上有什麼事情可以把她打倒,可以讓席景雲用以要挾她呢?”
徐煒業思考著席承驍的話,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他問道:“是不是和嘉賜有關?!”
“嘉賜嗎?”席承驍眸光瞬間一亮,也思索起這個可能性來。
“如果席景雲有救嘉賜的辦法,那麼今天珺琦所做的一切就都有解釋了。”徐煒業雀躍的說著,並且心中已經認定了一定是這樣的。
“……”席承驍思忖半刻後遲疑道:“可是席景雲,甚至他的父親都和嘉賜配過型了,當時我們都在現場,的確沒有匹配上。”
“……”席承驍的話讓徐煒業瞬間失落了不少。
雖然徐煒業找不到切實的證據,但是他的話的確提醒了席承驍,席承驍微微垂眸思考了許久,葉影落在他英俊的側顏上,晦暗不明,就像他此時無法定下的心緒一般。
徐煒業就這樣沉著氣等著席承驍沉思,他自認為自己的腦子比不上席承驍活泛,那麼思考的事情交給他就好。
“如果我們的假設是真的,那麼這幾天之內合適嘉賜的配型一定會出現,如果這個人是席景雲,或是與他有關的人,就可以斷定珺琦的確是被要挾了,屆時我再想辦法破這個局。”
很久之後,席承驍抬眸這樣說。
“承驍,話雖然是這麼說,”徐煒業擔憂的說:“不過,你還是要做好準備……萬一……”
徐煒業說不下去了。
再一次苦笑,苦澀無限蔓延在席承驍的唇角,他輕聲說:
“我能做什麼準備,痛在心裡,想碰一下,讓它不那麼疼都不行……”
樹影依舊映在席承驍的側顏上,斑斑駁駁,而另一邊的側臉曝在燈光之下,就如同他此刻麵臨的兩種可能性,一麵陰暗,一麵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