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拿著明峰雜誌,徐煒業怒氣衝衝的來到景天分部找席承驍‘告狀’。
“承驍,你看看席景雲乾的好事!”將雜誌扔在席承驍的辦公桌上,徐煒業咬牙切齒的說。
“我都知道了。”席承驍斜了一眼那本雜誌,不甚在意的說。
“你知道了還這麼淡定?”徐煒業挑高了眉峰,他還以為席承驍不知情呢。
“跳梁小醜,”席承驍沉聲說了一句,繼續埋首公事當中:“不過就是收了席景雲的錢而已,隨便他寫。”
“你打算就這麼放過明峰啊?”徐煒業憤憤不平的說。
“當然不會,隻不過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貪婪的人,沒有明峰,席景雲一樣會找其他人宣揚這件事,就讓明峰做出頭鳥吧,再者說了,這件事早就傳遍大街小巷了,沒有明峰,議論聲也不會停止。”席承驍眸中滑過一縷精光,簡單一句話已經決定了明峰悲慘的未來。
“依我看就應該現在去解決他,讓席景雲笑都笑不出來!”徐煒業可沒有席承驍那麼理性。
“我現在關注的不是席景雲如何……是……”席承驍放下手中的公事,將椅子轉向窗外,不讓徐煒業看見自己的表情,淡淡說了一句。
“是什麼?”徐煒業看著席承驍的方向問。
“席景雲宣傳的訂婚日是後天三十號,那麼明天,她應該回來了……”席承驍的聲音淡得就像一杯無味的白開水,可懂他的人知道,這杯水是沸騰著的。
徐煒業捏了捏拳頭,為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感到憤怒,難道真的沒有自己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承驍,要不要我去約珺琦出來談一談?”沉思半刻,徐煒業提出建議。
“我們找不出症結所在,即便你真的能把她約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席承驍慢慢轉回椅子,徐煒業這才看到他的表情,在席承驍的眉間,有一股濃得散不開的陰鬱之氣,他的眸光低垂,眸光回轉之間,能品出來的全是無儘的苦意。
或許要用到痛心入骨這樣的詞,才能描述出席承驍此刻的心境。
“咱們不是說要相信珺琦嗎?哪怕做最後一次努力呢?”同為男人,徐煒業能感知席承驍的苦境,他鼓勵道。
“煒業,我怕。”席承驍抬眸,忽然說了這樣一句本來不可能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啊?”徐煒業腦子頓時短路了,席承驍說他怕?怕什麼?
“最後一次見珺琦,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麼嗎?她說要不是嘉賜的病情拖延了時間,5月5號,她早就如期和席景雲訂婚了,也早就不需要應付我這個‘仇人’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刺在我心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