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婷抿了抿唇,這是她遲疑時的習慣性動作,怎麼改都改不掉,她想了一會說:
“如果南珺琦真如你猜測的一樣是為了兒子的安全才離開你,甚至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不介意嗎?”
“我對她隻會有愧疚,需要她一個人去承擔這種痛楚。”席承驍垂下眸,輕聲說。
“被你這樣愛著,她真的很幸福……”陸婷語帶羨慕,不自覺的低喃著。
席承驍側頭看了陸婷一眼,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陸婷失望的垂下眼眸,她倒是希望席承驍能說些什麼。
“如果……南珺琦並沒有撒謊呢?她真的背叛了你呢?”陸婷又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席承驍沉默了好一會,在海浪的潮湧聲中,他的聲音輕得如同細沙一般,他說:“祝福。”
“果然最冷情的人一旦動情就是最長情的,驍,我也希望你的愛不會錯付。”陸婷笑了笑,柔聲說。
“所以就拜托你了。”席承驍說。
“你彆把這麼重的責任壓在我身上,我可不敢當。”不知是不是剛才的氣氛太凝重了,陸婷半開玩笑的說。
“身為FBI的犯罪心理谘詢師,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席承驍回道。
沒錯,陸婷是出身名門的犯罪心理谘詢師,她的父輩全部供職於FBI,最擅長從心理和肢體動作上判斷嫌疑犯的行為,這次席承驍找她正是為了證實那名給南嘉賜提供骨髓的男子是否真的就是捐贈者。
“我儘力。”陸婷笑了笑回答。
“夜深了,回去吧。”席承驍一邊說一邊停下了腳步,陸婷看了他一眼慢慢點了點頭。
她倒是希望兩個人能一直這樣走下去。
第二天清晨,席景雲起床起得忐忑不安,生怕南珺琦又給他逃了。
快速洗漱完畢,席景雲一出房間就先問南珺琦的情況,保鏢回答得小心謹慎:
“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發現小姐走出房間,她現在應該在裡麵。”
“應該?”席景雲眸色一沉,挑眉問。
保鏢心裡一咯噔,登時低下了頭,席景雲瞪了他一眼就去敲門了。
這是第三次,要是南珺琦再對自己置之不理,席景雲真的要采取更加強硬的措施了。
砰砰砰,三聲敲門聲之後,南珺琦打開了房門。
看見南珺琦,席景雲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立即揚起一抹笑意,問她:“珺琦,昨晚睡得好嗎?”
南珺琦輕笑一聲說:“那麼多人‘保護’著,我能睡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