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可是也不能借酒消愁啊……這樣會傷身體的。”錢管家沒有聽他的命令,跟在他身邊苦苦勸著。
“廢話!去給我拿酒!”席景雲冷聲喝道。
錢管家無奈,隻能去給席景雲拿酒,酒剛開瓶,席景雲揮掉了杯子直接拿起來就往嘴裡灌,把錢管家嚇得連忙勸道:
“少爺,你不能一下子喝這麼猛,身體會受不了的!”
“你懂什麼!”口中被辛辣的酒液占滿,席景雲啞著聲音說:“你怎麼可能懂我的感受,我那麼愛她,她竟然為了維護席承驍的野種甘願去死!我對她的好她全都看不見!”
直到現在,席景雲仍然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是南珺琦枉顧了他的一片深情。
“南小姐的確做得不對,可是少爺你也不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呀,事已至此,咱們隻管好好利用這個孩子從中獲利,何必自尋煩惱。”錢管家又勸著。
“你不懂的,”席景雲又灌了一口酒,難耐的說著:“我是真的愛她……為什麼她就是不為所動……”
這一下,錢管家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了,少爺受的,原來是情傷。
心中暗罵南珺琦不識好歹,錢管家隻能小心的在旁邊伺候著,看著席景雲一瓶酒接一瓶酒的灌下去,整整一夜,直到他昏睡過去。
第二天,不知是不是錢管家故意的,他並沒有把喝醉的席景雲扶回房去,而是讓他直接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清早南珺琦下樓的時候,錢管家就守在席景雲身旁盯著她看。
南珺琦剛剛靠近客廳就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她睨了一眼歪歪扭扭躺在沙發上的席景雲和地上胡亂散落的酒瓶後便冷漠的轉過了頭,徑直朝外走去,不過很快,她止住了腳步,因為錢管家忽然開口了:
“南小姐昨夜睡得很好吧?”
南珺琦幽幽轉過身,一對星眸泛著冷光盯著錢管家。
“南小姐酣夢正好的時候,少爺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整整一夜。”錢管家加重語氣重重的說著。
“所以呢?”南珺琦問。
“南小姐難道就沒有一絲惻隱之心,為少爺的真情所動嗎?!”席景雲曾叮囑錢管家不要為難南珺琦,可是錢管家現在真是氣不過了,自家少爺如此痛苦,南珺琦看起來卻毫不在意,神清氣爽!
“惻隱之心?!”南珺琦聽到這個詞後緊緊皺起了眉頭,怨懟全部積聚在了眉宇之間,她怒道:
“錢管家,我知道你是席景雲的心腹,他做過什麼你應該都很清楚,跟我談惻隱之心,跟我談真情?!他有什麼真情?他的真情是強取豪奪拆散他人?是陰謀詭計用儘要挾我留在身邊?這樣的真情,扔給狗狗都不要!”
“南小姐,你……”錢管家沒想到南珺琦情緒會這麼激烈,一時竟反駁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南珺琦情緒飄忽不定,她死皺著眉頭斥道:
“生而為人,本應善良,你的少爺壞事做儘,以腹誹之心揣度他人,還妄想彆人對他報以真情,可笑至極,我南珺琦永遠不可能有對他心動的一天,你可以把這些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