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三天裡,她和那個人談了不少。
裴瑾舒對席景雲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從天緩降的白雪,不作回應。
“聽說你現在還住在我給你買的公寓裡,怎麼,那個人沒有給你換個新屋子嗎?”席景雲挑眉一笑,淡然開口,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極儘諷刺之能事,把房子叫做屋子,無非是在暗諷裴瑾舒被人金屋藏嬌了。
“為什麼要換,”裴瑾舒終於吭聲了,她說:“那可是我用感情和肉丶體換來的,賭氣不住,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說得好!”席景雲誇張的拍起手來,‘讚許’不已:“沒想到你頂起嘴來口才也這麼麻利。”
“席總,”裴瑾舒不悅的說:
“咱們以前的關係人儘皆知,我也沒想掩蓋過去,但是路是要朝前走的,以前我從你那裡得到什麼,最後受的懲罰也夠了,現在我憑自己的本事重新生活,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還臆想出我背後有人主使,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
席景雲對裴瑾舒的話非常不在意,他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這些‘勵誌’的話你留著說給自己聽,我重申一遍,我不是傻子,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我今天就要你一個回答,是坦白,還是跟我作對。”
裴瑾舒不言,這時服務生剛好端來他們的飲品,談話就此中斷,裴瑾舒趁機慢慢品嘗起摩卡來,再也不抬頭看席景雲一眼。
席景雲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而一向運籌帷幄自視甚高的他絕不容許自己受其他人牽製,沒等裴瑾舒嘗幾口摩卡,他再次冷聲道:
“裴瑾舒,你的答案!”
“我能怎麼回答,”裴瑾舒慢慢抬眸,眼底儘是委屈:“我說沒有你口中所謂的那個人,你又不相信,難道我還能編造一個出來?”
裴瑾舒當真軟硬不吃!席景雲的怒火登時上揚,他猛地傾身向前,一把捏住了裴瑾舒的手腕,裴瑾舒手上戴著一條鑽石手鏈,鏈子被席景雲捏得直接磕入她的肌膚,疼得裴瑾舒直咬牙,不過,她的臉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甚至,還漾著一抹淺笑。
正是這抹淺笑讓席景雲頓感不妙,剛要出口的威脅也戛然而止,他如觸電一般迅速鬆開了裴瑾舒的手腕,眼睛陰狠的瞪著她:
“裴瑾舒!你帶人來了?!”
說完話,席景雲朝四周到處張望,可惜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席總,瞧你這話說的,你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我來見你還需要帶人嗎?”裴瑾舒冷笑一聲,譏諷道。
席景雲根本不信裴瑾舒的話,可是此時再靠近她隻會更加危險,他拉開距離怒瞪裴瑾舒說:
“裴瑾舒,你現在玩的把戲都是我剩下的,說!人在哪裡?!”
“席景雲,你也有怕的時候?”裴瑾舒依舊冷笑著,眼底終於露出了藏在心底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