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他最能明白丹為什麼要對南珺琦發惻隱之心,那樣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除非愛上,要不然絕不可能動搖心智。
被一起關押的時候出口譏諷了南珺琦,陸奕銘不可否認自己心中的嫉意。
裴瑾舒聽著陸奕銘的話,越聽越覺得他的語氣不對,不過有席承驍在她又不好表現出來。
席承驍濃眉微皺,陸奕銘不像是在說假話,況且他也沒有必要安慰自己什麼,於是他輕輕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承下這份情了。
陸奕銘勾了勾唇,說道:“席總,你忙,我先去休息一會了。”
說完話他便讓裴瑾舒扶著自己往艙房走去,裴瑾舒邊走邊扭頭看了席承驍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和陸奕銘於是趕緊回過頭,不知為什麼,在海風之下,席承驍的眼神看起來冰冷無比。
陸奕銘和裴瑾舒剛進艙房,席景炎便從暗廊裡走了出來,他神色凝重,低聲問:
“陸奕銘的話可信嗎?”
“不知道,”席承驍斂下眸光,聲音輕得輕易就被海風吹散了:
“但我希望是真的……”
艙房裡,剛剛掩上門裴瑾舒便抽回了手,現在還有些虛弱的陸奕銘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側身皺著眉問裴瑾舒:
“你又怎麼了?”
裴瑾舒抿了抿唇,好一會才張嘴說:
“你對南珺琦是不是……”還不能忘情,裴瑾舒沒有機會把話繼續下去,因為陸奕銘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胡思亂想了?”陸奕銘煩躁的扒了扒頭發,他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繼續說: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這種時候我不想再提!”
裴瑾舒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可是她眼底的光,可絲毫沒有因為陸奕銘的話而斂去。
貨輪,正飛速朝遊艇駛來,而另一邊,一艘快艇在海上漫無目的的飛速航行,在確認身後沒有追兵之後,丹將引擎停了下來。
“為什麼停下?!”席景雲舉著槍驚慌又焦躁的問。
“後麵已經沒有追兵了,再這麼胡亂的開下去快艇很快就會沒有油了。”丹顯然冷靜得多。
席景雲狠狠瞪了他一眼,既不甘,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眼見四周茫茫皆是昏暗無邊的海麵,一如自己多年來被席承驍強壓一頭的無儘怨憤,席景雲怒上心頭,明明剛才自己已經快要將席承驍踩在腳下了!明明自己馬上就可以報多年不平之仇了!
目光一轉,他的眼神固定在麵無表情的南郡琦身上。
都怪她!
揚起手來,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南郡琦的臉上,席景雲激動的大喊著:
“都怪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
眼裡滿是紅絲,席景雲如同惡鬼一般將一個個巴掌狠狠扇在南郡琦臉上,而南珺琦就像是個沒有任何感知的布娃娃一般,任他打罵,甚至連一聲輕哼都沒有,可她越是毫無反應,席景雲就越是來氣!
“夠了!”阻止席景雲再次揚起的手的,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