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瞞你什麼了……”陸奕銘都不帶猶豫一下的,矢口否認:“你看不出來南珺琦那是故意挑撥我們嗎?”
之前設立新公司的事也是她透露給裴瑾舒的,雖然自己無權要求她保密,可是陸奕銘不能不懷疑她的居心了。
“要是你沒做過,她怎麼挑撥?”裴瑾舒瞠目切齒,瞪著陸奕銘質問:
“你瞞著我開設新公司不假吧?邀請她入股不假吧?!陸奕銘,你明明知道我忌諱你和她的關係,卻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要不是我,你現在都回不來!現在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開口質問的人是裴瑾舒,但是話說完以後,失魂喪膽的也是她,因為當她說完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隻見五米開外的陸奕銘抿了唇,一對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盯著獵物的猛獸。
裴瑾舒心中暗道不好,自己拚命的藏著不滿,壓抑情緒,但是在知道他公然去邀請南珺琦入股之後全麵爆發了,自己顯然激怒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停車場裡鴉雀無聲,空氣似乎又降了幾度,室外的溫暖根本透不進來。
哢嚓,鞋底踩踏在地麵的聲音本來沒有多大,可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就如雷鳴一般,裴瑾舒驚懼的看著陸奕銘一步步緩緩朝自己走來,不知花了多少力氣,她才壓下了轉身逃跑的念頭。
“裴瑾舒,”走到裴瑾舒跟前,兩人距離不過幾公分,陸奕銘居高臨下的晲著她,冷冷的說:
“這句話我可得還給你,要不是我,你有今天?”
說著話陸奕銘還伸手勾了勾裴瑾舒戴在頸項間的一串昂貴的項鏈,嘲諷著繼續說:
“席景雲是什麼人物,當初你做的那些事足夠他殺你好幾回了,如果不是我找上你,現在你墳頭草都一米多高了!彆給臉不要臉,我還看得起你,你就還是鑫榮的總裁,能穿金戴銀,我要是看不起你……”
陸奕銘異常嘶啞的聲音幽幽拖長開來,根本不需掩藏的威脅張牙舞爪的撓抓著裴瑾舒涼透了的心。
裴瑾舒埋著頭不敢看陸奕銘,臉上畫著的冶豔濃妝此時就像失了色彩一般,慘白不已,肉眼可見她的身軀在微微的打著顫,不用多去解讀,她的恐懼已經不用言表了。
見裴瑾舒畏懼自己,陸奕銘得意的翹起了唇角,眉峰間儘是邪妄之氣,他幽幽又開口說:
“我說過,隻要你乖,該給你的我都會給你,我尚安和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是你彆忘了這個前提,一次次質疑我的決定,猜忌我的用意,你還沒有資格來管束我的行為!如果還想跟著我乾,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命行事!知道嗎?!”
聽到陸奕銘竟然自稱‘尚安和’,那是他們早有默契的禁忌,裴瑾舒知道他是真的開始忌憚自己了!
心頭慌亂如麻,裴瑾舒如今隻有力求自保,隻見她慢慢抬起頭來,一對眸子早就泛起了淚光,她怯懦的開口,聲音綿軟裡帶著溫順:
“奕銘,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向全心全意的依順你,從來不敢有異心,可是南珺琦她是我心頭上的一根刺,看到你對她無法忘情,我隻是一時激動……說了那些話……”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為我付出了什麼,”陸奕銘很享受裴瑾舒的卑微和服從,他挑著眉頭說:
“但是不要質疑我的做法,我們現在和南氏除了城東工業園區的項目之外再無交集,我除了邀請她入股還能有什麼辦法滲透進南氏?如果你真的反對,那你給我想出一個新的辦法來,要是可行我可以不跟她接觸。”
裴瑾舒隻能可憐兮兮的望著陸奕銘,哪裡說得出任何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