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舒哪裡知道,其實南珺琦根本沒有刻意延遲上班時間,隻是讓前台留意裴瑾舒,每天先通知自己罷了,就像現在,她其實就在王祁的辦公室裡。
王祁走到正倚在辦公桌旁翻看文件的南珺琦身邊,不由問她:
“珺琦,裴瑾舒這樣頻頻示好,你打算怎麼回應?”
“不回應,等她自己開口。”南珺琦莞爾一笑,說。
“自己嗎?”王祁也笑了笑說:“這麼說她和陸奕銘已經不是一條心了。”
“承驍早就提醒過我,陸奕銘才是他們兩人當中的領導者,看來裴瑾舒已經慢慢意識到這一點,想要重新尋求依靠了,”南珺琦眸底滑過一縷暗光,不乏譏諷:
“不過她的舉動也正好印證了我們的猜測,陸奕銘不受製於裴瑾舒,有可能直接受命於……”
“尚安和嗎?”這個名字,也釘在王祁的心頭之上。
“對,”南珺琦放下文件正色道:“裴瑾舒一旦和他們離心,我們就有可能從她身上得出尚安和的下落,而且還不用我們開口逼問,時間越久,我越是默不作聲,她就越焦急。”
聽到南珺琦已經考慮到事情的方方麵麵王祁放下心來,不由笑道:
“那我們就守株待兔好了。”
裴瑾舒第二天停掉了自己的示好行為,她實在懶得早起了,也對南珺琦毫無回應的舉動失望不已,不過是霍想適時的提醒了她:
“瑾舒,你太沒耐心了,當初你可是差點害她流產了,才送幾天咖啡就想儘釋前嫌根本不可能,明天開始你繼續,直到南珺琦主動找你談話為止。”
“她一直高高在上,哪會因為這一杯小小的咖啡就動容,說不定她還在私底下笑話我呢。”裴瑾舒不高興的說。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命重要還是那點麵子重要?”霍想毫不猶豫的警示裴瑾舒:
“瑾舒,聽話,現在我們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她了,有她保我們,席承驍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咱們才算是安全了。”
霍想的語氣雖然溫柔,可是字字璣珠,正好說到裴瑾舒的恐懼,於是她抿了抿唇,不耐煩的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去討南大總裁歡心的!”
“彆委屈,一旦咱們脫離陸奕銘,有的是機會把失去的麵子拿回來。”霍想溫柔的撫慰裴瑾舒。
“好,”裴瑾舒這才舒緩了眉心,問道:
“陸奕銘那邊怎麼樣了?”
其實裴瑾舒幾乎夜夜睡在陸奕銘身邊,可是自從知道他開始忌憚自己的存在,裴瑾舒就特彆乖巧,每天儘心服侍他,再也沒有質疑他的任何決定,也沒有詢問過他今後的打算,每天都在做什麼,陸奕銘以為她學乖了,倒是非常滿意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