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承驍早就替自己想好了一切,南珺琦想到這裡,心中像是照在太陽光下一般暖暖的,於是她回答道:
“現在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和陸奕銘接觸,一切後續調查,我都不參與。”
“乖。”席承驍笑了笑,輕輕揉捏南珺琦的手心。
“還有,若寒的事……”南珺琦不忘溫若寒的無辜。
“我知道,”席承驍說:“如果他對彆人泄密那他死定了,可告訴你也無可厚非,我不會罰他的,就是嚇嚇他而已。”
南珺琦聽完鬆了口氣,卻沒有察覺到席承驍這句話的分量。
自前幾代,席家每一任侍奉主人的忠仆都是衷心至死的,溫若寒跟隨席承驍,對他的衷心需要淩駕於家族其他任何一個人之上,哪怕是在席然麵前亦是如此,而席承驍默認他偏向南珺琦,其實就等於默認了她和自己一心同體,至死不渝。
席承驍的溫柔從來都是這樣,絕不張揚,可深若大海。
自從那天被裴瑾舒擺了一道,陸奕銘心中煩悶不已,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探探南珺琦的口風最好,如果她真的偏袒偏信裴瑾舒,那自己就要準備好後路了,可沒想到幾次去找她都被前台擋住,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她半步。
其實要探口風還有另一個人,但陸奕銘是絕對不會輕易去惹席承驍的,於是這件事便耽擱了下來,可他生性多疑,且思慮周全,幾經思慮之下便將胥幼玲留在A市由阿偉監控起來,而自己隻身來到了L市。
陸振宇一個多月來一直情緒低糜,又折損了兩名心腹,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一般,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常常動輒拿手下出氣,大家敢怒不敢言,這時候陸奕銘回來了,一些不明事由的手下立即跑去他麵前訴說委屈,希望他出麵勸說陸振宇,沒想到他擔憂在表麵上,心裡卻好笑不已。
“爸,”沒有經過任何通傳,陸奕銘咋然出現在陸振宇的書房前,推開門後喊了一聲,語氣中不乏嘲諷:
“聽手下說你最近心緒不佳,常常發火,兒子來看看你了。”
陸振宇本來在書桌前看著自己與兒子的照片發呆,一聽到陸奕銘的聲音登時抬頭來,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死死的絞住了他。
“你還敢來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怎麼不敢來?”陸奕銘慢悠悠的踱步進去,看見陸振宇手上的照片後笑道:
“爸,我就在你麵前,你看這些照片做什麼?”
陸振宇聞言大怒,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陸奕銘擲去,不過被陸奕銘眼疾手快的躲過了,還嘲諷道:
“爸,你小心一點,我這張臉可是很貴的。”
說完話他還故意在自己臉上摸了摸,直把陸振宇氣得五內鬱結,臉色漲得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陸奕銘嘴上也痛快了,他優哉遊哉的倚著書架說:
“我這次來是找你有事,我要把天立打造成繼SS之後的第二大投資公司,決不能拉於南氏之下,爸,請你支援一下吧?”
“嗬,”陸振宇冷笑一聲,如利刃般的視線緊緊盯著陸奕銘:“你不是很厲害嗎?還需要我的幫忙?”
陸奕銘皺了皺眉,心生不悅,不過卻還是平和的說:
“要不是裴瑾舒把鑫榮賣給了南氏,我也不會來找你,本來想循序漸進,現在看來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