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用晚餐的時候,裴瑾瑤發現羅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他:
“羅倫,你怎麼了?”
羅倫搖了搖頭說:“沒事,隻是擔心你的身體。”
裴瑾瑤聞言臉蛋一粉,哪怕是身體不舒服可心裡還是甜滋滋的,自從那天在車上和他一談,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更明朗了一些,隻差戳破那最後一層薄紗了。
要是平時,羅倫會坦然欣賞裴瑾瑤害羞的模樣,可是今天他眉頭緊皺,繼續說:
“小瑤,前幾年你姐姐沒有陪在你身邊,也沒有給你輸過血,那個時候你也是一直吃著現在的藥劑嗎?”
“嗯。”裴瑾瑤不知道羅倫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不過還是點頭應了一聲。
“那時候你感覺如何?”
“也就這樣,病情沒有進展,”裴瑾瑤想了想回答:“可是也沒有變得更差。”
裴瑾瑤沒有多想,反正自己的身體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恐怕早就耗儘了精氣神,本來來找姐姐就是想在最後的時候待在她的身邊,彌補多年虧空的姐妹情,可在這個時候偏偏遇到了羅倫,第一次,裴瑾瑤萌生了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如風一般逝去。
想到這裡,裴瑾瑤又說:“可能是這麼多年吃著一樣的藥有了抗藥性,下次我會好好問問醫生該怎麼辦。”
羅倫聽完裴瑾瑤的話心中更加堅定那個久久不散的念頭了。
就在羅倫和裴瑾瑤用晚餐的時候,斯托弗從外麵回來了,他悄無聲息的打開了裴瑾瑤的房間,進去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
用完晚餐各自回房休息,斯托弗才來向羅倫彙報:
“少爺,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去做了,要是真的像你猜測那樣……你要告訴裴小姐嗎?”
“告不告訴她結果也一樣,但是我對裴瑾舒,不會再手軟了!”裴瑾瑤不在身邊,羅倫的眼神沒有了柔和之色,淩厲張狂,才是他本來的麵目。
日子一天天過去,日月交替之間,世事不斷輪轉。
鑫榮有了南氏這個保護傘,在霍想的經營之下呈現蓬勃的趨勢,本著見麵三分情的原則,市場對鑫榮有了寬容之心,即使天立已經視它為死敵,陸奕銘更是在公眾場合將自己對裴瑾舒的敵意宣之於口,可依舊阻攔不住霍想進駐上流圈。
裴瑾舒之前也用奢華的風氣吸引了不少富家名媛的青睞,連帶的,也達成了不少依賴人脈才能完成的交易,一時之間A市的金融圈出現了兩派勢力,一派與裴瑾舒親和,一派與陸奕銘親和,隻有那些中立的才能保持明智與理性,南氏和景天當然也在其中。
下午,看著霍想本著秉公辦事的原則呈上來的報表,南珺琦不由笑道:
“我倒是小看霍想了,本以為他隻是陸奕銘身邊隻知道聽命行事的走狗,沒想到也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王祁也拿過報表看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