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自己非要去解釋,”南珺琦眸子笑得燦若煙火,說:“其實想要幫他們在暗地裡進行就可以了,你非要明說,弄得他們給我下跪,他們都比我年長,這樣真的讓我很不好意思。”
“當然要說,要不然他們不辨好人。”席承驍理所應當的說。
南珺琦嘻嘻一笑,埋首在席承驍懷裡說道:“等新聞發布會後,就看他要怎麼應對了。”
“咱們等著看。”席承驍也笑著說。
上午十點,一場盛大的發布會在南氏會議大廳召開,孟工頭作為主要發言人負責回答記者問題,而南珺琦坐在一旁始終未語,將一切交給孟工頭。
“各位記者朋友,我是維安工程的孟工頭,”孟工頭之前也接受過電視台的采訪,可也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大的陣仗,可即便緊張,他還是堅持說了下去:
“兩周前,我們公司來了一位工程文員,在了解欠薪事件後告訴我們應該直接向南氏追責,而且建議我們在南氏門前聚會示威,我們都是在工地上忙慣的人,不懂公司隸屬問題,於是聽信他的話發動了這次聚眾示威,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文員受了南氏競爭對手的指使故意利用我們陷害南總,現在我們已經清楚真相,所以鄭重向大家澄清事實,南氏與維安欠薪一事毫不相關,我們也誠摯向南氏道歉,南總,對不起!”
南珺琦微微一笑,說了一聲:“沒關係,事情弄清楚就好。”
這時候記者們開始躁動起來,要知道今早工人們還在南氏門外聚集,現在竟一改話鋒,這轉變也太大了,於是眾人紛紛開始提問。
“孟工頭,你說是有人故意指使,有什麼證據嗎?”
“有,”孟工頭拿出手機,上麵早已經保存了一段錄音,他將手機靠近話筒播放出來,正是李維恩打電話報信那一段,等錄音播放完畢後,他解釋道:
“這個文員受人指使,趁工地的工友們睡著以後偷偷給幕後主使打電話,他不知道我當時就跟在他後麵,發現異常以後我就錄下了這段錄音,今天我們所有工友一起來,正是為了這個誤會向南氏道歉的。”
有錄音為證,真相已證,於是記者們開始改變了提問的方向。
“那麼現在這個文員在哪裡,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
“我們已經把他驅逐出工地了,現在人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孟工頭按照王祁的交代回答。
“南總,”又有記者向南珺琦提問:“既然已經查到有人故意陷害,請問你們找到始作俑者了嗎?”
南珺琦身子微微前傾,回答道:
“很可惜孟工頭他們發現文員有異常後就把他驅逐了,現在我們隻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沒辦法繼續追查下去了……”
南珺琦話剛說完,孟工頭又繼續說:
“南總人品貴重,在知道我們被利用之後不僅不責備,還願意幫我們找律師討回薪資,我們所有的工人都非常感謝她,謝謝你,南總!”
這句話本來王祁沒有交代,可是孟工頭覺得必須要說。
南珺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應該的,你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