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舒撇了撇嘴,望向一邊不吭聲了。
“以後出了輸血,不準你再插手小瑤的治療,如果還有下次,你們的血型雖然稀有,可也不是找不到的!”羅倫瞪了裴瑾舒一眼,撂下警告後轉身就走,沒入星月之下。
羅倫一走,裴瑾舒這才鬆了一口氣,等她頹然坐倒在沙發上時,身體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剛才羅倫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自己一樣!想到他的身份,裴瑾舒怎麼會不害怕。
“瑾舒,你剛才說的話太露骨了,羅倫要想我們死是易如反掌的事啊。”霍想也後怕的說著。
裴瑾舒怨怒的瞪了霍想一眼:“剛才不是你先攤牌的嗎?”
“我隻是想表明立場,沒想到你一開始說就收不住了,”霍想也不滿裴瑾舒對自己的怨懟之心,冷聲說:
“現在連羅倫對咱們都有了敵意……”
裴瑾舒恨恨的捶了一下沙發,怒道:“都怪南珺琦,竟然抓著鑫榮不放!弄得我們進退兩難!”
“南珺琦是後患,耽誤之急是先解決陸奕銘,如果我們還受陸奕銘鉗製,那就更不用提找南珺琦負氣的事了,瑾舒,咱們一直坐以待斃,看來是時候做點什麼事了。”霍想忽然眸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
“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裴瑾舒悶聲悶氣的說。
“來,我告訴你……”霍想輕佻的靠近裴瑾舒的耳側,慢慢細說自己剛剛升起的主意。
裴瑾舒聽完後神情大煥,不由拍手稱快:“好主意啊!霍想,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霍想得意洋洋的將裴瑾舒摟在懷裡,仿佛已經看到他們永享富貴的那一天了。
秋風蕭瑟而過,天氣一天天變冷,轉眼間冬至就來了,一接近年底,每個企業都在做著最後一個季度的總結和來年的計劃,席承驍和南珺琦各自為政,一人坐擁景天分部,一人執掌南氏,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兒子和女兒都在紐約,席承驍和南珺琦打算忙過這陣就一起去米國過聖誕和新年,所以即使忙到深夜時間顛倒也在所不辭,更何況現在席承驍的書房也是南珺琦的書房,兩人常常一起在書房裡忙到深夜,互不打擾,又互相陪伴。
而陸振宇自從來到A市之後就以監督陸奕銘工作為由,幾乎天天都去天立巡視,雖然他在天立沒有任何實權,可誰都知道他是總裁的父親,所以在天立裡聲望頗高,沒人會去阻攔他,甚至有不少不明緣由的高層主動彙報工作。
陸奕銘為此煩心不已,可是陸振宇執意要這樣,他又沒有正當理由去攔,這天聽阿偉說他還去查看了公司的賬目,心裡的不滿瞬間爆發了,將陸振宇喊道自己的辦公室,他當時就冷臉質問:
“我在外人麵前喊你一聲爸,可你也彆太過分了!竟然還敢私自去查公司的賬目!”
陸振宇這段時間心緒穩定了很多,見陸奕銘火冒三丈也毫不在乎,淡淡的回了一句:
“怎麼,我把陸家大半資產都投在這裡了,按理說我還是最大的股東,查一下賬目有什麼大不了的?”
“……”陸振宇說得振振有詞,陸奕銘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他瞪了他好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