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剛才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其實我一直懷疑陸奕銘的身份,當初我和尚安和聯手,可回來的人卻是他,而且他一回來就帶來了一群江湖混子,哪裡有你兒子身上半點書生氣?”
“胡說八道!”裴瑾舒話音剛落就被胥幼玲大聲嗬斥:“按照你說的,難道奕銘不是他自己嗎?!”
這樣的鬼話胥幼玲會信才怪!
“我說過,信不信全在你自己,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懷疑過他,如果有懷疑,可能我的話能幫助你印證一些事情吧?”裴瑾舒幽幽笑道,她心裡篤定胥幼玲肯定對陸奕銘有所猜忌,陸奕銘演得再精彩終究不是胥幼玲的兒子,她身為母親怎麼可能沒有察覺過任何異樣。
果然,一聽裴瑾舒的話胥幼玲沉默了下來,剛才的氣憤一時間像是散了一樣。
“而且我和霍想會在一起也是被他逼得,你兒子把我們當牛馬一樣驅使,還重用阿偉那群混混,是可忍孰不可忍,”裴瑾舒見事有眉目,於是繼續說:
“我也不想瞞你,今天我冒險來到這裡告訴你這些也是為了我自己,你兒子天天想著我的鑫榮,巴不得把我和霍想碎屍萬段,當初要不是我朋友救我,恐怕我已經被你兒子弄死了!現在他利用你丈夫的勢力壯大天立,對我和霍想造成了巨大的威脅,如果你能認清真相及時勸陸先生抽身,對我和霍想的確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倒是誠實。”胥幼玲冷哼一聲。
裴瑾瑤聽得出胥幼玲話裡的諷刺,不過她毫不在意,繼續說:
“陸夫人,如果真相的確像我猜測一樣,那麼你真正的兒子現在在哪裡,安不安全,是不是在受苦,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反而陪在假兒子身邊天天噓寒問暖,實在讓人覺得惋惜。”
胥幼玲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她的確被裴瑾舒的話說動了,可是讓她懷疑自己的兒子不是真正的兒子,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頂多就是兒子被尚安和控製收買了而已,他怎麼可能取代自己的兒子!
“我知道陸夫人很難相信,要不然,你跟陸先生談一談?”裴瑾舒狡黠的說:
“據我所知,近幾個月來陸先生日漸消瘦,這可和當今陸奕銘無限風光形成了強烈對比啊,而且他還把陸家半數資產投進了天立裡,陸夫人覺得陸先生是那麼衝動的人嗎?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或是受到威脅,以夫人對自己丈夫的了解,他會這樣做嗎?”
一提到丈夫的消沉,胥幼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裴瑾舒說得的確沒錯,兒子現在在A市明明發展得那麼好,為什麼他沒有絲毫的驕傲發而鬱鬱寡歡?而且,裴瑾舒的話正好從側麵印證了當時自己聽到的那段錄音!
可是……
裴瑾舒一直小心的觀察著胥幼玲的臉色,她心裡在想什麼自己大概也猜得出來,這種事隻能誘導逼迫不得,所以她也知道再說下去沒什麼意思了。
“好了,今天我把該說的都說了,陸夫人自己考慮吧,快中午了,說不定陸奕銘待會就會回來,我先告辭了。”裴瑾舒站起身來就要走。
“等等!”胥幼玲臉色一變,叫住了裴瑾舒。
“還有什麼事?”裴瑾舒笑岑岑的停住腳步問。
“你的號碼還是以前那個嗎?我還能隨時找到你嗎?”胥幼玲眼神飄忽,但還是堅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