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直在喊你。”
“好了好了,”一邊說著,陸奕銘腳下已經穩了許多,他揮手甩開陸振宇的心腹,自己踉踉蹌蹌往前走,走了幾步後便基本能走穩了。
陸奕銘當年的酒量在A市也是出了名的,不能喝,怎麼在酒桌上圖謀奪利?
一個小時以後,陸振宇的心腹帶著滿身酒氣的陸奕銘回到了裴瑾舒的公寓,一進門,陸奕銘立即不客氣的吩咐:“去給我倒杯水來。”
心腹對視一眼,隻能去幫他倒水,這時聽到響動的陸振宇從房裡走了出來,一見陸奕銘滿身酒氣,麵色熏紅就皺起了眉。
陸奕銘抬頭看見陸振宇,隻是哼笑一聲,悠然倚在沙發上。
陸振宇站在客廳入口也不吭聲,隻拿眼睛盯著陸奕銘,直到心腹給陸奕銘遞去一杯水,他喝過水之後才輕慢的開了口:
“說吧,出什麼事了?”
陸振宇暗自咬牙,嘴上說:
“幼玲一直有脊椎病,休息不好就會導致供血不足引發眩暈症,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嚴重,從傍晚一直吐到現在,要不是她嘴裡一直在喊你,我也不會把你叫來。”
“哦,媽媽想兒子了?”陸奕銘眉一挑,說的話如同彎刀刀刀割人心。
陸振宇此時已經雙手握拳了,不過還是不得不說:
“你現在還是陸奕銘,該做的表麵功夫也得做。”
“知道了知道了,”陸奕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慢騰騰的站起身說:“我去看看她就是了。”
說完話他徑直朝陸振宇走去,在越過他的時候還低聲說了一句:“這可是看在這張臉的麵子上我才去的。”
陸振宇狠狠瞪了陸奕銘一眼,他卻不在意,笑嘻嘻的走進了胥幼玲的臥室。
一進臥室,一股酸腐的味道襲來,陸奕銘厭惡的皺起眉頭,隻見胥幼玲躺在床上痛苦低吟,床邊放著一個接她嘔吐物的盆子,那股味道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陸奕銘本來就反胃,聞到這個味道更是覺得胃裡翻騰倒海的,惡心死了,他一轉身就想往後退,沒想到陸振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背後,那一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陸奕銘眉頭一皺,說道:“把那些臟東西端走,要不然她還沒吐我就得先吐。”
陸振宇揮了揮手,旁邊的心腹過去把盆子拿走了,那股味道慢慢散去,陸奕銘才覺得好受一點了,也願意朝胥幼玲走去。
“媽,你怎麼了?”等陸奕銘開口的時候,儼然已經換上了好兒子的擔憂語氣。
聽到陸奕銘的聲音床上的胥幼玲登時睜開眼睛,可剛想坐起身又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已經摔在了床上,陸奕銘擔心得忙去扶她:
“媽,怎麼才一個晚上你就弄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