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銘猛地回過身,表情管理能力瞬間失控,他的確有點被嚇到了。
南珺琦依舊倚在牆上,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陸奕銘:
“說吧,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陸奕銘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收起滿臉的詫異,不想在南珺琦麵前失了麵子,所以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
“不吭聲?”南珺琦的耐心可沒有多少。
“南總玩笑了,我的確有事找你。”陸奕銘穩住心緒,終於能順利開口說話了。
“說。”南珺琦的秀眉微微皺了起來,耐心以能預計的速度在流失。
“南總,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陸奕銘狀若無意的朝南珺琦靠近了一步,盯著她精致絕倫的臉蛋用自以為低磁的聲音說著,殊不知她聽慣了席承驍優雅低磁的嗓音,陸奕銘被破壞過的聲線實在不能入耳。
沒有躲避,南珺琦直視陸奕銘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
“記得,所以你有什麼不滿?”
“不敢,”陸奕銘勾了勾唇角:“隻是見裴瑾舒和霍想越來越放肆,失去了原來的權衡,我和他們之間一向爭鬥不斷,南總避無可避,雖然這次你選擇和我合作,可似乎並沒有儘到合作者的義務啊。”
“義務?”南珺琦冷笑一聲:“你提的條件,我哪一點沒有做到?”
“南總的確做到了,可卻處於被動的姿態,我明說吧,希望你能給予天立支持,幫助我對裴想金融進行經濟壓製。”陸奕銘也不想拐彎抹角了,他根本指望不了南珺琦能主動去剖析自己的意願。
“陸總,”南珺琦眸光一動,萬裡波雲沉在眸中,她幽幽的盯著陸奕銘哼了一聲:
“剛剛在會議上劉主席還倡議我們這些青年企業家要精誠合作,共同將A市的經濟帶入新的裡程碑,你轉眼就在我麵前提出經濟製裁這種話來?工會一直在默默監督市內各家企業之間的鬥爭,這種惡性競爭一旦開始就永無止境,到時候攪亂了A市的市場,工會追責的時候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陸奕銘還沒說話,南珺琦又補刀了一句:“更何況,我從來不想理會你們之間的過節。”
陸奕銘眉頭一挑,立即說:
“不想理會,你又何必幫裴瑾舒脫身?”
“我幫她有我的道理,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有本事有能力就去把裴瑾舒壓垮,要想我出手,絕不可能!”
說話間,南珺琦不再壓抑眼底的戾氣,她和席承驍之所以能互相需要,互相依賴,正是因為南珺琦從來不是軟弱的女人,她的傲氣,她的堅韌,她的鏗鏘足以與席承驍匹敵,所以當南珺琦氣勢全開的時候,帶給人的壓迫感絕不遜於席承驍,隻是她更習慣斂藏氣息而已。
陸奕銘望著眼前肆意張揚氣息的南珺琦,若是彆人或許會望而生畏,可於他而言,這個女人,曾經是自己唾手可得卻丟棄了的珍寶。
眼中不覺流露出屬於尚安和的情感,南珺琦察覺到了,也被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