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呢?
心緒百轉千回,外麵的雨讓胥幼玲心情更是沉重了。
“陸夫人,許久不見了。”就在胥幼玲鬱鬱寡歡的時候,身側竟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她驀地轉頭一看,隻見裴瑾舒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
“……”裴瑾舒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胥幼玲一下子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要到找陸夫人可真不容易,”裴瑾舒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貿然出現有什麼尷尬的,她從容不迫的站到胥幼玲身邊,說:
“T市,這個地方的確足夠遠了。”
對裴瑾舒胥幼玲生不出什麼好臉色來,不管兒子做過什麼,身為母親都會站在他的一方,所以她冷冷睨了裴瑾舒一眼,不悅的問:
“裴小姐找我有事?”
“陸夫人方便嗎?想和你聊點事。”
大老遠的從A市趕來,裴瑾舒想聊的不僅僅隻是‘一點事’吧?胥幼玲心思通透得很,雖然不待見裴瑾舒,不過還是將她帶回了自己的病房。
胥幼玲的病房是個單人間,布置不算奢華,可是簡單乾淨,裴瑾舒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
“一直住在這裡,陸夫人不覺得憋屈嗎?”
“這裡是醫院。”胥幼玲臉色一沉,語氣更加不悅。
裴瑾舒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她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一點也不生分。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三點我還要去做治療。”胥幼玲怎麼看裴瑾舒怎麼不順眼,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硬的說。
可是裴瑾舒依舊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案,反而狀若關心的問:
“陸夫人看起來精神很好,怎麼還需要住院治療呢?”
裴瑾舒拐彎抹角的態度激怒了胥幼玲,她冷哼一聲,重重的說:
“有事就直說,要不然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了。”胥幼玲住院期間,身邊一直有丈夫的心腹隨身保護著。
“陸夫人彆生氣,”裴瑾舒毫不在意,繼續笑著說:“我這麼問當然有我的道理,難道陸夫人自己就沒想過嗎?你其實早就可以出院了吧?”
裴瑾舒的話正好說中自己的心事,胥幼玲眸光一沉,不說話了。
裴瑾舒得意的挑了挑眉,很享受這種把控他人情緒的感覺,她又說:
“不知道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事,你有考慮過嗎?”
“我忘了。”胥幼玲粗聲粗氣的哼了一聲。
“那我再提醒夫人一次,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兒子嗎?或者也可以說,你覺得他還是你的兒子嗎?”裴瑾舒狡黠的笑著說。
“你什麼意思!”胥幼玲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