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銘沒有忘記那天被羅倫綁走所受的屈辱。
裴瑾舒唇瓣不覺動了動,可是沒有發出聲音,要是承認,估計今晚自己就走不出這個包廂了,她改口說:
“我雖然很不滿你對我的……態度,可是畢竟咱們以前……”
陸奕銘眉頭一皺,五指瞬間收緊,指頭深深陷入裴瑾舒的肩頭,疼得她瞬間嘶出聲來,他冷喝道:
“彆跟我繞彎子,我隻聽實話。”
裴瑾舒疼得畏縮起肩頭,忙不迭的解釋:
“因為一旦南珺琦和席承驍成功,沒有了你,他們接下來對付我就會是我和霍想!我和霍想商議過了,現在這種三足鼎立的情況其實再好不過,不論缺失了其中的哪一方,另外兩方人都會實力大損,而且最後兩敗俱傷,權衡之下,我們覺得應該把實情告訴你,有你在,南珺琦還不會輕易動我和霍想。”
陸奕銘笑了笑:“這些話聽起來倒是老實得很。”
得到了陸奕銘的認同,裴瑾舒的精神振奮了一些,接著說:
“如果沒有了你,南珺琦和席承驍不再看重我和霍想的價值,以他們的實力我們根本無法抗衡,隻有你才能鉗製他們……所以……”
“這麼說,你認為我比他們好對付多了?”陸奕銘挑了挑眉,嘲諷道。
“……”裴瑾舒無言以對,隻能怔怔的看著陸奕銘。
陸奕銘又是一聲冷笑,倏地放開了裴瑾舒,開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喝。
裴瑾舒的出發點雖然隻是為了自己,但是她的話的確提醒了自己,表麵上依舊雲淡風輕的陸奕銘其實心內早已四海翻騰,一切的異象在一瞬間適合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陸振宇為何會讓胥幼玲回來,胥幼玲為何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她對自己那詭異的態度,還有南珺琦和席承驍最近的種種舉動,無一不在昭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我們之間無論怎麼鬥,”裴瑾舒見陸奕銘開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又在得到自由之後壯了膽子,於是壓低了聲音似蠱惑一般輕聲說著:
“起碼我和霍想不會涉及到你的真實身份,因為當初迎你回國我們也有份參與,屆時我們也脫不了乾係,可是南珺琦和席承驍不同,尤其是南珺琦,她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還一心想為蘇黎昕報仇,一旦她抓住你的把柄勢必會全力出擊,不給你留任何餘地,權衡利弊,咱們兩方人都不能受損失,甚至霍想提過,要是你願意,我們可以和你再次結盟,一起對付席承驍和南珺琦。”
“結盟就算了,”陸奕銘抿了一口酒,斜著眼睛看裴瑾舒:“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不過你的話不無道理……”說完話他給裴瑾舒也倒了一杯酒,幽幽說道:
“來,慢慢的把你知道的事全部告訴我,彆撒謊,彆遺漏,你既然敢單獨赴約,想必為了說動我也不會再有隱瞞了吧?”
“不會。”裴瑾舒接過陸奕銘的酒肯定的說,然後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給陸奕銘,甚至不乏添油加醋,勢必要將陸奕銘說動,陸奕銘一邊喝酒一邊聽著,眼神越來越沉。
這個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