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道:“我隻是暈倒了而已,為何會有人將此事扯到玉佩上?”
她將頭歪在床頭,不再說話。
上一世並沒有玉佩這一回事,她並不知是不是宋恩又想了新的方法想陷害她。
可一味地防守並不有趣,她總應主動出擊一次才對。
她看向自己抓著的宋謫的袖子,目光裡露出滿足。
隻要大哥在身邊,她就一定會沒事的。
朱婉柔此刻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宋恩身上。
她擰眉看向宋恩,眼裡盛放著無數戒備。
“恩兒,到底有沒有這回事,那玉佩真的是你祈福用的?”
聲音溫和,卻十分威嚴。
宋恩猛的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朱婉柔。
現在母親對她已經這般不信任了嗎。
隻需宋時微的幾句話,就能夠將她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渾身發抖,像被浸泡在冷水之中:“母親,我沒有。”
“那玉佩,真的是我在主持處求來的,我知從前我做了錯事,所以才會想要修補和妹妹之間的關係,女兒真的沒有做手腳!”
她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地上,還有外人在場,隻覺自己所有的尊嚴都被踩在腳下。
宋時微,又是因為宋時微!
她的恨意太過明顯,明顯到即便宋時微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也知她恨自己入骨。
她扯了扯唇角,如今娘是否處罰她都不要緊,隻要能夠在娘心裡留下懷疑的種子。
宋時微輕輕吐出一口氣,躺在了床上,閉上雙眼:“娘,既然姐姐說了不是她,那或許就真的不是她吧,女兒已經沒事了,隻想好好休息一會,讓姐姐出去吧。”
這話看著像是在為她開脫。
可在場之人,哪個不是經曆過宅子裡陰私手段手段的人,如何能夠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玉佩怕真的讓她動了手腳,隻不過宋二小姐已經不願意追究了罷了。
所有人看向宋恩的目光都帶了不屑。
宋恩再想說點什麼,可卻被朱婉柔揮手屏退。
她是和所有外人一同出的門。
在母親眼裡,她就是個外人。
看著宋恩不甘心,想哭卻又強忍著的表情,宋時微心中暢快到了極致。
言雲,家醜不可外揚。
可若不外揚,她便要受了委屈。
唯有讓整個京城的人知道宋恩是過街老鼠,她日後才好下手。
至於宋侯府的臉麵?
隻要有她在,那麼早晚有一日是要被踩在地上的。
如今屋裡就隻剩下她和母親大哥了。
宋時微躺在床上,因時間的緣故,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
她看著朱婉柔,道:“母親,那玉佩,我可以不要了嗎?”
說話時候,還帶了些小心翼翼。
宋謫冷聲:“陰私之物,交給我處理便可。”
這還是宋謫第一次和她這般說話。
宋時微又想起了上一世他那雙血肉模糊的手,咬了咬唇,用力將眼淚忍了回去:“多謝大哥。”
“你這孩子。”朱婉柔讓荑則將二人的玉佩一起拿出來,交給了宋謫。
“你除了母親之外,同大哥已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了,母親百年之後,你和大哥需互相照拂,何苦同你大哥說謝。”
宋時微看向她,隻覺上一世的母親好像並非如此。
這一世,她似乎看的更加透徹,知道宋風嚴靠不住了。
而宋策,也是朱婉柔的親兒子。
隻不過並不見得是宋時微最親的兄長。
她的女兒在京城沒有根基,還需她為她鋪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