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熱的唇從男人手邊擦過,柔軟又帶著一股馨香。
沈彧禮瞬間覺得方才的指尖灼熱了起來,仿佛有火星落下灼燒一般,十分難受。
他將手收了回來,不自然的放在身後:“走吧,路上我護送你,若是到了土地廟你覺得不方便,我可以……”
“現在開始或許已經有些不方便了。”
宋時微嘴唇微張,方才那股濃鬱的藥香立刻溢了出來。
她狡黠的看著沈彧禮。
沈彧禮也不惱,反而笑道:“你可真是過河拆橋。”
“沈公子認為是就是吧。”
她笑盈盈的在前麵帶路,哪裡是真的要將他趕走。
沈彧禮跟上,二人一前一後,不出片刻便到了昨日的土地廟。
崔喜掐著時間過來,結果看見火堆旁邊還坐著個年輕公子,頓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確定這就是昨日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見鬼了,今日怎麼還多了個男人?”
宋時微敞開食盒沒有說話。
示意他坐下吃東西。
今日帶來的是蒲月拿手的桂花糕,她篤定崔喜會喜歡,桂花糕旁邊還有鳶時做的酥餅,今日的竹筒子裡麵是新鮮牛乳。
她知道崔喜在這裡躲著,也沒有盤纏去京城裡麵,所以特地拿來了足夠他明天一整天吃的東西。
崔喜大為感動,直接坐在沈彧禮身旁,拿起酥餅大吃大哥起來:“還是我徒兒知道心疼我啊,為師今天還在想你會帶來啥呢,不錯不錯,這都是為師愛吃的。”
說著打開竹筒往嘴裡灌了一口牛奶:“要是酒就更好了。”
宋時微這才說話:“佛門清修之地牛乳都很少見,還是我大哥知我今日身子不舒坦買來的,師父就彆挑了。”
她一說話就一股濃鬱的藥味,即便是崔喜正在吃東西都聞到了。
崔喜立刻放下桂花糕,擰眉看向宋時微:“你今天暈倒了?吃了什麼藥,誰給你的?”
宋時微點頭:“是暈倒了,隻不過是因為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醫僧說我心脈弱,所以麵前這位沈公子便給了我他家祖傳的藥丸……”
“你怎麼亂給我徒兒吃東西。”崔喜生氣了,“你這個藥丸我聞出來了,裡麵的確是一些好東西,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徒兒身體裡有……”
話到嘴邊,崔喜並未往外說,而是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給宋時微把脈。
沈彧禮擰眉:“她身體裡有什麼?”
崔喜:“你給我上一邊去。”
他現在有些討厭這個小夥子,把他徒兒吃壞了怎麼辦,用他這張俊臉賠?
他也配?
“咦?”
崔喜把了一會,疑惑道:“你,沒吃藥吧?”
宋時微的黑眸閃亮:“如果吃了會怎麼樣?”
“倒也不會如何,隻是那藥丸是專保心脈,若是和你身上……”
他猶豫了一下,道:“對你的病症不利,尤其是雙眼。”
他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謎?
沈彧禮心裡有了些猜測,但是事關宋時微的身體,所以他不會胡亂猜想。
此時沈彧禮也有些後悔自己的唐突:“可是那藥我已經給了她,怎麼辦?”
宋時微搖搖頭:“無妨。”
說完,還沒給他疑惑的時間,微微側頭,將嘴裡的藥丸吐了出去。
兩個男人皆一愣。
宋時微道:“沈公子,抱歉,方才你盛情難卻,我身上還有些彆的病症,所以隻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