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朝廷中的肥差。
越看下去,越覺得心驚。
她一個女子,常在鄉下,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即便是宋風嚴也未必能知道這些人的軟肋為何物。
更彆提同他年齡想近,剛到了朝廷中幾年的宋謫。
這種事向來是秘密,本家兒女都會蒙在鼓裡。
或者說,這本就不是她調查得來,而是她……
“沈公子彆猜了,你是猜不到的。”
宋時微又抿了一口茶,道:“以後咱們合作,還會有更多的橫財,隻看沈公子您願不願意了。”
沈彧禮眉頭緊鎖,許久以後才看向她:“這些,能有多少?”
“肥羊需要慢慢宰。”
她伸出三根手指:“一家,或許還不止這些。”
沈彧禮了然:“我隻不過幫你師父找個院子,這麼大的謝禮,宋二小姐不覺得吃虧了嗎?”
數千萬兩雪花銀流入他的口袋,這可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宋時微卻突然一笑:“自然不會,我有要求。”
“一次隻動一家,不拆根本,繼續為官,而每次的銀子我希望沈公子能夠分給我四成。”
雖是她給的渠道,但去敲詐勒索是沈彧禮。
比她更加費心費力。
她要四成,並不算少。
沈彧禮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果:“然後呢你還想要什麼?”
“再給我開一個酒樓,我希望酒樓裡麵從上到下都是我的人,這間酒樓能夠獲得多方情報。”
“好。”
沈彧禮答應的很痛快。
有了這些錢做什麼都可以,何況是個酒樓。
沈彧禮並未問她要做什麼,拿了紙條便有了。
聽聞自己主子來了,還在外麵為宋時微采摘野果的華歲匆匆趕來,正好和沈彧禮錯開。
“我聽說我主子來了,我主子呢?”
“已經走了。”
宋時微散開墨發,用竹鹽刷牙,眼睛已經困得有些睜不開了。
“啊,這麼早就走了。”華歲眨眨眼,“我還想著把野果給似影一點呢。”
主子來不來的她不在意,主要是似影。
她感覺自己都已經很久沒見到似影了。
華歲有些不太高興。
宋時微眉尾輕揚。
現在是三更天,她居然說時辰早?
這丫頭,怕是想似影想的魔怔了。
待收拾好一切,她躺在床上:“似影每時每刻都在你主子身旁?”
“嗯,他是主子的貼身影衛,不能輕易離開。”
怕她不懂,華歲還解釋道:“包括方才我主子在這裡時候,似影也在,隻不過他藏匿起來,你看不到他罷了。”
就像她尋常一般,跟在宋時微身旁,沒人看見隻不過是因為他們看不見。
“可惜啊,就走了。”
華歲心不在焉,將果子都放在桌上,活脫脫是個單相思的姑娘家。
宋時微同鳶時對視一眼,沒忍住笑了。
“據我所知,你主子如今已在廣昭寺住下,你竟然都不知?”
在廣昭寺住下了?
她一直警惕著宋恩那邊的動靜,還真不知。
隻見她表情興奮起來,一雙眼睛迅速瞥向宋時微。
雖不說話,可宋時微已明白了她的意思,頗為無奈的笑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