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經意的看向宋謫。
宋謫會意,帶著眾人出去,屋內隻剩下母女二人。
朱婉柔道:“微兒,那神醫是何來曆,為何母親從不知你認得這位神醫?”
“是這兩日,微兒剛剛認識的。”
宋時微幫她擦了擦嘴角,讓人將碗拿下去,簡單講述了一下。
自然,半真半假。
朱婉柔點頭。
那神醫確實厲害,一眼就看出她體內多年的頑疾,不過兩針便讓她清醒了許多。
隻是據說,這病並非一兩日能好的,還需多養一陣。
母女二人又說了會話,待見朱婉柔麵色疲憊後,宋時微才給她蓋好被子,退了下去。
此時宋謫同崔喜,都在沈彧禮的屋子裡麵等她。
已讓人擺好了菜。
宋時微差人將陳唯伊也叫了過來。
沈彧禮早替她將崔喜介紹給眾人。
陳唯伊同崔喜都是個鬨騰性子,二人很是聊得來。
宋謫是個安靜性子,一直眉頭緊鎖的低頭吃飯。
而沈彧禮見宋時微不出聲,自然也坐在一旁不肯出聲。
宋時微吃的不多,不出多久就放下筷子坐在了一旁。
崔喜皺眉:“徒兒,你咋不吃了呢?”
不能吃這麼少啊。
宋時微有些勉強:“今夜還有事,吃不下。”
“事多而食少,不可。”
崔喜若有所思道:“明日為師給你開一副方子,調一下你的腸胃。”
他早就看出他這個徒兒右側額角處有個青筋,定然是早年間受涼,腸胃不妥。
宋時微點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看向宋謫:“大哥,準備的那邊如何了?”
宋謫道:“已按照你說的去辦。”
宋時微這才放心不少,看向崔喜道:“師父,今夜您先在唯伊的禪房中休息,未來幾日還辛苦您為我娘看病了。”
她示意華歲出來,將崔喜送回去。
崔喜這人有一點最好,那便是不該問的彆問。
當下點了點頭,隨華歲出門。
宋時微又轉頭看向鳶時。
鳶時道:“小姐,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小姐去現場。
沈彧禮露出一抹笑容。
他的小狐狸,果然聰敏機靈。
而陳唯伊卻沒有看懂,她根本不明白這幾個人在打什麼啞謎:“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準不準備好的?”
怎麼偏偏不和她說。
宋時微起身:“你去了便知道了。”
而此時,宋恩正坐在佛堂之中,在昏暗的燭火下端端正正的為朱婉柔抄寫經書。
荑則帶了四個丫鬟守在外麵,可是不知為何,每每有聲音之時,她總是擔心又害怕。
此時距離十二個時辰,連兩個時辰都沒到。
宋恩咬了咬唇,將已經抄寫完一遍的經書扔在一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都怪宋時微這個賤人!”
倘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淪落到抄寫經書這一步!
反正一遍她是寫完了,明日倘若問起來,就說剩下的時間都在誦經祈福。
這種苦宋恩一點也不想吃。
她吃了兩口陳思明派人送來的點心就躺在了被子上。
這棉被分明是今夜為她禦寒所用,她卻直挺挺的躺在了佛祖麵前。
宋恩隻覺人有些昏沉,向來是今日淋雨受寒了。
她麵頰發熱,整個人暈乎乎的。
似乎還覺得,有一雙燥熱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
她想反抗,卻出不了聲,且還……意外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