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候老夫人算清楚賬目之後臉色鐵青地看著不中用的大兒子:“兒呀,你是不是幫著那個毒轉移了家產,否則我們偌大的候家為何一分錢不剩下,反而是倒欠那個毒婦嫁妝三千兩黃金!”
她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還一點以為自己看錯了,是那個毒婦欠自己或者是家裡剩下那麼多錢的。
否則一大家子錦衣玉食的錢財從什麼地方來的?
可是她反反複複地算著,對方的賬目很清晰明了,將他們一大家子連喝的茶葉的明細都寫了上去,至於收入,二房的錢財的是捏在自己的手中,大房一直都是渾渾噩噩,就有一個虛職,拿點炭火錢而已。
至於祖輩留下來的鋪子生意好是好,但是根本就承擔不起那麼大的開支,每一個月初就被家裡人用各種招數要走了。
候老夫人想到這裡,她的呼吸都忍不住急促進來。
她還以為自己找了一個金蛋蛋,卻不曾是讓自己差一定就掉入了深淵之中。
她好幾次差一點就窒息過去了,這種日子還有什麼活頭呀!
候老爺哭喪著臉說:“娘,咱家什麼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爹當年力排眾議非要娶那個女人不就是貪圖她的嫁妝嘛?娘,我都阻止你多少次了,偏生你就左了心,死活非要鬨分家,現在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吧!孩子去花樓預支的錢都沒有了。”
候老夫人差一點就氣昏了,知道兒子這是怨恨上自己了,老大就是白羊狼,幸好她還有心心念念的老二。
候二老爺自從拿到賬本之後就在一頁頁的翻看,而且越看臉色就越發難看,特彆是候夫人會將每一個季度侯府各個房裡頭的開支也會列清楚。
僅僅上個月,他們二房就花了五千兩白銀。
他不清楚子女他們用了多少銀子,但是花在自己身上的銀子,就足足有三千兩,而且是對的上號的。
他原本還理直氣壯地覺得他用的是祖產留下的錢,特彆算是整個家裡唯一有出息的人,就應該讓自己用。
現在卻開始後怕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家那點底子估計也要搭進去,而且這個賬本要是傳出去,他們一家子都會成為京城笑話。
誰家男子這般挪用女子的嫁妝會被所有人看不起,甚至是整個家族的子女婚事會受到影響,仕途更彆想了。
他們都需要清白名聲呀!
“娘!”候二老爺這個時候站起來,哭著說:“娘,早些年是我們左了性子,不知道嫂嫂居然付出了這般多,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還是早一點和嫂子道歉,求得她的原諒,我們都不是些狼心狗肺的人!”
候老夫人有一口氣堵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