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索性提高警惕,不敢出聲。
中年男人有些激動,批評起人來也很直接:“你!你居然還知道回來!半路逃跑給我們這支隊伍抹了多大黑點!萬一你有個什麼事,讓我怎麼跟組織上交代啊!”
“小梁同誌!我知道你不想下鄉,可你爸媽都過世了,誰也保不住你呀!你真是……惹了多大麻煩!”
“周隊長,既然人回來了,就放心吧。今兒個也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屋裡又走出來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麵容粗老,手裡拿著杆煙袋。
“哎,既然老支書都給你求情了,那就明天再說吧。我先帶你回宿舍休息。”周愛國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他今晚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梁灣就怕暴露身份,隻好乖乖聽話。
至於她媽媽,明天再說吧,今天也累壞了。
而所謂的知青宿舍,其實就是兩間泥土房,土地麵混著小石塊,凹凸不平的,走路不小心還會絆倒。
男女各一間,大通鋪排開,被褥不新不舊的,花花綠綠倒還算喜慶。
幾個女知青見梁灣回來,都十分驚訝。
周翠翠諷刺一句:“呦,逃兵居然回來了。”
其實也不是周翠翠不好,隻是原主這一路上因為下鄉的事情哭哭啼啼,天天嚷著要回家,也不合群,而且逃跑也不是一兩次了,尤其今天還真跑成功了。
周翠翠對這種懦弱行為可是鄙夷。隻是不知道為啥,她又回來了。
幾個女知青看著梁灣,竊竊私語。
後者繼續裝聾作啞,尋了個空鋪子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乾知青是在起床號聲中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