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芳就是不肯出來,更不敢出聲。
“讓我猜猜,是村支書的小兒子?”
“不是啦!”
“哦,高中生王建軍?”
“哎呀,不是他!”
“那是最有錢的王大貴?”
“不是咱村的!”
梁灣每猜一次,王芳芳的心跳就加快,生怕她猜中,又怕她猜不中。
“那我再猜猜……”
“哎呀,好了好了,我告訴你……”王芳芳鑽出來,臉已經紅透了。
“你要發誓,不告訴任何人。”
“好好好,我發誓!”梁灣豎起三根手指頭。
王芳芳調整呼吸,一想到那個名字,心跳都快出來了。
“是……陳藝。”
“陳藝?誰啊?”梁灣想了半天,好像沒有這個人啊?
可是王芳芳的勇氣已經用儘,怎麼都不肯再說了。
同時,隔壁屋的王誌根夫婦也沒睡,想著梁灣跟王衛國叫板的事情。
王誌根枕著手臂,自語道:“這個梁知青,真不是一般人哪。”
“咱家衛國從小到大哪被人這樣打擊過?就是咱倆也不敢這樣說他。”趙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一絲竊喜。
“哎,你說,這會不會是衛國的緣分啊?一物降一物?”
王誌根“嘶”了一聲:“可人家梁知青那可是首都來的。”
“首都來的怎麼了?咱家衛國也不差啊!年紀輕輕就是副主任了,以後再往上走走,也能當大官兒的!”
趙嫻護兒子,在她看來兒子是王家村的佼佼者,未來前途大好!
“剛好,梁知青現在住咱家,我找機會問問她。”
“能行嗎?”
“不試試咋知道呢?”
趙嫻已經開始想象梁灣成為兒媳婦的場景了。
梁知青長得那麼漂亮,又是個城裡人,這事兒要是真成了,村裡人還不要羨慕死他們家?
第二天,梁灣逮到人就問,陳藝是誰?
許多人都閉口不提,甚至說不知道。
可越是這樣神秘,梁灣就越覺得這人不簡單。
在用一把花生糖收買了趙春花之後,梁灣終於知道陳藝是誰了。
陳藝,也是個知青,前年來的。
據說,陳藝的父親是當官的,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化為了反派份子,抓了起來。陳藝就因為家庭成分問題,被下放過來。
據說,陳藝長得特別帥。
剛來的時候,全村的姑娘都被他迷住了!還有人為他要自殺呢!
“那他現在在哪?我們怎麼都沒見過他?”梁灣奇怪。
趙春花一邊吃,一邊應:“可不就是那張臉惹的禍?被分配到養豬場了,老遠了,姑娘們見不著他,村子裡才算是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