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步過去，揪住梁士華的衣領，王衛國警告道：“離我們家芳芳遠點！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哥……”
“你閉嘴！做那麼多蔥油餅乾啥！白麵不要錢啊！都收起來！”王衛國嗬斥。
梁士華看不過去：“你就不能好好跟芳芳說話嗎？”
“我管我妹妹，有你什麼事！別以為自己是個知青，我就不敢動你！”
“你……”
王芳芳對著梁士華拚命搖頭，示意他不要再激怒王衛國了，不然不好收場。
梁士華扯回自己的衣服，轉身走了。
王衛國“哼”了一聲，又吼了王芳芳幾句，不準她再烙餅了，還把做好的蔥油餅都給沒收了，以防她偷偷給梁士華送去。
另一邊，梁灣這一覺睡到快中午，揉著昏沉的腦袋，瞥見床頭有一份用牛皮紙檔案袋裝好的文件。
裡麵放著的居然是跟萬總的簽訂的合同！
有效期還居然是五年！
雖然沒有乙方沒有署名，隻有個手印，但梁灣真記不起昨晚簽了這份合同。
難道是孫前進？
可他不是比自己還先醉麼？
那總不該是程東吧？
梁灣眉頭一抽。
不會真是他吧？
可他一個當兵的哪裡懂生意這塊呢？而且他昨晚那樣子，很明顯鄙視這些東西呀！
哎呀，不管了，先去問問吧。
梁灣拿著合同就往大隊辦公室跑。
途中正好遇見了一乾知青。
他們昨晚見程東將醉倒的孫前進送回來，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今早問孫前進，他又啥的不記得了。
大家夥兒生怕梁灣吃了虧，特易趕過來問問情況。
“梁灣，你就說吧，如果萬總真……真欺負你了，我替你討回公道！”孫前進是最著急的一個。
他自責昨晚自己先倒下了。
梁灣一頭霧水，本來覺得沒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忽然有點後怕。
“我，我也不記得了，還是先去問問程東吧。”
“對，昨晚是程營長把你們送回來的，他一定知道事情經過！”梁士華安慰大家。
撥通程東營地電話的時候，梁灣的手還有點抖，直到聽見程東的聲音，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額，是我。”
“我知道。”程東的聲音很平靜。
梁灣又緊張了起來，握著電話的手指用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得一旁的知青們更是緊張，恨不得鑽進電話裡問個明白。
意識到對方的沉默，程東倒是先開口了：“昨晚你們都醉了，萬總說你們都是有誌青年，意誌力可嘉，十分欽佩。”
“他主動跟你們簽了合同，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就讓你按了手印。”
梁灣長長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可萬總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
當初跟他簽首約的時候，他也是百般刁難。
“你，沒做什麼吧？”梁灣腦子裡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沒有，一切都是萬總自願的。”
“那我……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梁灣還是有點擔心。
“沒有，你睡得很熟。”
小心臟總算是放回了原處 。
程東不會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