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梁，我們前幾天接了個新客戶，不過還沒完全談成，對方好像認識你，說要跟你談。”梁士華提出問題。
梁灣雖說是戴罪之身，但其實在養豬場比原來更加自由，隻不過這裡的條件很差而已。
“哦？客戶認識我？”梁灣也稀奇。
“嗯，我們猜想是你的老客戶介紹的吧。”
“有可能，跟客戶約個時間吧，我去會會。”
梁灣看了看王芳芳，又加一句：“帶陳藝一起去，長長見識。”
陳藝一驚，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要一切按照她梁灣的計劃走。
到了約定那天，梁灣跟程東打了招呼，還說好了回來的時間，才約上陳藝出發。
有時候，梁灣覺得程東跟爹一樣。
她去哪裡，跟誰去，去乾什麼，程東都要過問，而且還給她設了門禁。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就一一彙報了。
來到指定的地方，梁士華、王芳芳和王大妞已經在這等著了。
這是梁灣特意交代的。
她就是要讓王芳芳主動退出。可光叫她一人來，王衛國肯定不讓，於是算上王大妞，找起借口來也方便許多。
王大妞一見陳藝，激動得雙手握拳於嘴邊，小跳著，拉著王芳芳的手不停地說著：“真是他！真是他！梁知青幫我們了！”
王芳芳緊張得呼吸都不敢大聲，努力克製表情。
她不是在做夢吧！
麵對這樣的目光，陳藝早已習慣，他隻跟梁灣和梁士華說話。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陌生人，衣服不算整潔，脖子故意露出一條金項鏈，彰顯自己是個有錢人。
這樣的客戶，梁灣也見過不少，並非人人都是西裝革履來談生意的。
梁士華趕緊介紹：“趙總，這位是梁灣，小梁，這就是趙總。”
“趙總您好。”梁灣笑臉相迎。
“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梁灣同誌！”趙總笑著點頭，兩隻眼睛卻賊溜溜地將梁灣打量了好幾遍。
“趙總，您朋友怎麼沒來？”梁灣還想看看是哪位好心人呢。
“不急，他會來的，咱們先坐下，邊吃邊聊。”趙總是個爽快人，一招手，就讓上菜了。
“小梁啊，你們這個合作方式非常好！市場上現在也有你們的同行，但我看他們不行，經驗沒有你們豐富，這不，前幾天就出問題了。”
趙總一邊倒酒，一邊聊著：“聽說他們的菜啊缺斤少兩，而且還以次充好，惹了不少麻煩。”
梁灣跟梁士華對視一眼，知道那是老趙村的。
三江鎮上隻有他們兩家做這行。
梁灣應道：“感謝趙總的信任，我們做生意的就是要以誠信待人，絕不欺騙消費者。不知道，趙總您這邊需要什麼樣的菜？我們也好提前做些準備。”
“就是些平常的瓜果蔬菜，也沒啥特別的，我信得過你們。”趙總並不在意這些。
這讓大家很開心，於是不停介紹王家村的特產。
聊到興頭上，陳藝也會說幾句見解，聽得趙總不停誇他們是國家經濟未來的支柱。
王芳芳和王大妞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除了偷看陳藝，就是低頭吃菜，她們一句話也插不上。
但並不影響她們的心情，能和陳藝同桌吃飯，已經是超越了其他女同誌的待遇了！
“來來來，我敬你們。”趙總舉起了杯子。
梁灣趁機奪過陳藝的杯子，往他身前一站：“他不會喝酒，我替他喝酒。”
趙總一看就明白，嘿嘿一笑：“呦呦呦，心疼了！陳知青你真是好福氣呀，有這麼個大美女心疼你！”
陳藝臉紅了，心裡卻是一陣暖流。
跟梁灣接觸的日子，他真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