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房中,暖帳輕紗,旖旎春色無邊。
好熱……
白韻靈隻覺得昏沉至極,酸軟的身軀燥熱不堪,忍不住抱緊了身下之人,索求著更多的歡愉。
隱約間,似乎聽到男人充滿厭惡與怒氣的低吼:“蠢貨,滾下去!”
她不耐煩地堵住他微涼的唇,將他撩撥得動情不已。
男人悶哼一聲,眸底猩紅,終是忍不住欺身而上,動作粗暴地發泄欲望:“賤人,記住,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狂風暴雨般的蹂躪中,她徹底喪失理智,恍惚間隻瞥見男人驚豔至極的容貌,與那攝人心魄、極具侵略性的眼睛。
雲雨初歇。
榻上渾身痕跡的絕色女子驀地睜開雙眼,身周散發出與那嬌豔容貌完全不同的強大氣場,美目中掠過的狠辣更令人心驚膽戰。
她環視四周,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哪個混賬,敢給本老祖下藥?”
這可是她保持了上千年的清白之軀啊!
話音未落,方才還如野獸般與她抵死交歡的男人,此刻猛地噴出鮮血,蒼白的麵孔因劇烈的痛苦而扭曲,倒在榻上,奄奄一息。
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美男,莫名覺得眼熟無比,可又分明從未見過。
若她沒看錯,此人身周黑氣繚繞,分明已經被煞氣侵入肺腑,這煞氣乃是至凶之物,凡人若被纏身,恐命不久矣。
而他,怕是因為方才劇烈的房事,就要嗝屁了!
想到她方才的瘋狂,白韻靈不禁扶額,暗罵自己乾的好事。
正當她想動用靈力驅趕那煞氣時,卻發現自己丹田空空如也,並無絲毫靈力。
這,是怎麼回事?!
疑惑間,她忽然感到渾身血脈逆流,筋脈如被重塑般痛苦不堪,大片記憶湧入腦海。
她本是魔道第一人——靈嵇老祖,千百年來,魔界唯一的女魔尊。
這天,她去天界赴會,齋戒沐浴之時,卻發現冥界酆都大帝偷看她洗澡,便與他打了起來。
不料,卻與他雙雙落入仙界禁地,被神秘凶獸所害。
而眼下這具身軀的原主,乃是千百年後與她同名的白家嫡小姐。
白家乃玄學世家,無奈家道中落,原主性子軟弱,自母親死後便備受欺淩,此次被繼母硬塞進了侯府,給侯府病秧子世子衝喜!
可洞房之夜,竟有人給原主下藥,以至於原主承受不住藥力嗝屁了,強烈的怨氣使她重生在這副身軀中。
捋清記憶後,白韻靈心情複雜。
想她堂堂靈嵇老祖,眾人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姑奶奶,沒想到竟然一身修為全無,還變成了一個弱雞?
最可恨的是,還被另一個弱雞玷汙了清白!
就在這時,天邊轟然炸響一道驚雷,門被重重推開。
外頭的人似是掐準時間,闖入洞房之中後,便驚呼道:“天呐,姐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世子爺根本承受不住房事,你這是要害死他呀!”
白韻靈眉梢微動,挑起散落的衣裳。
闖入洞房的少女身形窈窕,朱顏烏發,頭戴寶石嵌金流蘇簪,身著織金繡月雲錦裙,頸間紅玉髓珍珠瓔珞熠熠生輝,足下蜀錦鞋更是一寸千金。
原主的嫁衣,都沒她一根簪子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