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靈歪頭,玩味地問道:“不知我有什麼罪?”
蕭二爺痛心疾首地道:“昨夜,我與宋道長沐浴月華之時,正巧看到你在湖邊對陸宛兒施暴,你難道不敢承認嗎?”
不等眾人反應,蘇榮珊便號哭出聲:“我可憐的女兒啊!韻靈,我自嫁到陸家以後,對你千依百順,事事忍讓,可你為何還要如此迫害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女?”
白韻靈眼角微抽:“你們編瞎話也得帶腦子,我這病弱殘軀,如何能對陸宛兒施暴?”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隻見女子身上嫁衣殘破,下擺還沾著許多泥點,巴掌大的小臉如梨瓣,蒼白脆弱又清美,身子更如弱柳。
她欺負人?誰信?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宋道長大步流星地走出:“諸位不要被騙了,此女的柔弱隻是做出的假象,若我沒看錯,她的真身應該是一隻狐狸精!”
眾人嘩然。
老夫人立刻慌了:“那她昨日難道是對我的炎兒采陽補陰?”
宋道長凝重點頭:“正是如此,此妖狐淫惡至極,不僅需要男人的陽氣,還需要吸乾美人的身體維持自己的畫皮,所以,她才害死了陸宛兒。”
眾人不自覺地都往後靠了靠,看著白韻靈的目光越來越詭異:“我聽說,世子妃美豔不似凡人,而且昨夜確實未歸,今早天都沒亮,就悄無聲息地進了世子爺的房。”
“天呐,她定是在吸世子爺的陽氣!”
“這陸宛兒好生可憐,昨夜撞破這妖孽的好事,便被報複了……”
蘇榮珊直撲過來,撕扯白韻靈的頭發,長長的指甲直往她嬌嫩的肌膚上刮:“妖孽,你要索命就索我的命,為何要如此蛇蠍心腸,害我的女兒!”
她眸光微厲,一腳踹中蘇榮珊腿關節某處穴道。
蘇榮珊隻覺得左腿發麻,莫名其妙地摔了個狗吃屎,額頭重重著地。
白韻靈動手太快太隱蔽,在眾人的眼中,她便是自己沒站穩,砰地摔跪在白韻靈麵前。
她沒料到這向來懦弱的繼女竟然敢還手,眼中頓時凶光畢現:“大家快看,她剛剛用妖法害我!”
白韻靈不禁冷笑,目光銳利地看向蕭老爺:“你們也覺得我是妖孽?”
蕭老爺捋須,眼裡難掩厭惡:“報官吧,蕭家不留妖物!”
看在炎兒身體好轉的份上,他原本勉強可以不計前嫌,留著她做個吉祥物。
可如今鬨出人命,這衝喜的玩意兒也就不必留了。
白韻靈點點頭,鎮定自若。
今日之事,想必是那蕭二爺看她對有用,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想要除之而後快,故意將陸宛兒之死嫁禍給她。
嘖,真是蠢貨。
他們發現陸宛兒的屍體時,難道就沒有想過,她是怎麼死的嗎?
這嘲諷的目光被宋道長捕捉,他立刻麵色一變,從懷中摸出幾把糯米,使勁灑向她:“急急如律令,貧道已經封住她的法力,大家不要擔心再被傷害!”
“道長這麼厲害,昨夜怎麼沒抓她?”
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蕭祁炎坐著輪椅,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