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韻靈還在睡夢中,就被崇光的敲門聲給驚醒。
“小姐!小姐!你醒醒!”
“怎麼了?”白韻靈滿臉不虞打開門。
崇光滿臉欣喜,“楚家的人果然找上門來了,不僅如此,還是那個楚夫人和楚公子親自上門的。”
“那就讓他們等著。”
白韻靈不滿冷哼,直接關上了門。
大清早擾人清夢,真是煩人。
昨夜崇光就被白韻靈打發到白家去了,等的就是他們。
白韻靈沒有讓他們到侯府來主要有兩個顧慮,一是為了興盛白家玄學之術,如果讓那些人誤會這是侯府所為,那她就白做功夫了。
二是,侯府世子爺娶妻衝喜雖不是秘密,但世子妃是誰還無人知曉,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她世子妃的身份,她怕到時候京都會傳出一些閒言碎語,屆時可就麻煩多了。
也因此,不論怎樣,現在都不是暴露身份的好時機。
不過到底還是記掛著那邊,白韻靈再躺下也睡不著了,無奈隻能坐著馬車回了白家。
剛進正廳,白韻靈就瞧見那楚夫人神色憔悴,較比昨日的囂張跋扈,精氣神都萎靡了不少。
而她一旁的楚祁晟也是眉頭緊皺,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兩人一見到她來,紛紛眼睛放光。
“大師!”
“白姑娘!”
楚夫人跑過來握住了她的手,眼眶通紅,神色哀求,差點都給白韻靈跪下了。
“大師!你可要救救我家夫君啊!”
適時楚祁晟也跟了過來,眉眼間儘是沉鬱,尚還記得禮數,朝著他拱手行了一個禮。
“白姑娘,請你救救家父。”
“昨日是我們不對,無意冒犯驅趕了你們,還請白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屆時祁晟定當親自上門賠罪。”
“是是是,昨日是我不對,瞎了眼,竟然趕走了大師。”
楚夫人泫然欲泣,雙手抓得白韻靈生疼。
這時她才發現,楚夫人的脖頸處有一圈紅痕,雖然被脂粉掩蓋住了,可仍舊明顯。
看來昨夜楚家並不太平。
思及此,白韻靈掙脫開楚夫人的束縛,笑眯眯擺了擺手。
“昨日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親自上門賠罪也就罷了,像我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
“我與楚家有緣,這才登門自薦,可你們卻不由分說將我趕走,那這個緣也就少了幾筆。”
“因緣際會,因緣際會,既然緣不夠,那就隻能拿錢來湊了,可對?”
將要錢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也就白韻靈獨一份了。
楚祁晟聽懂了,深深的看了白韻靈一眼,這才拱手道。
“這是自然,昨日白姑娘說的一千兩楚家必然……”
“誒!不對!”白韻靈搖了搖手指,“一萬兩。”
“成交!”
楚祁晟一口答應了下來,半分肉疼的神色也無,這讓白韻靈懷疑是不是自己要少了。
不過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白韻靈沒再過多糾結,而是指著楚夫人的脖子道。
“楚夫人脖子上的痕跡是否是昨夜楚老爺所為?”
聞言,楚夫人又要哭了出來,哽咽中白韻靈這才捋清了事實經過。
就在她們被趕走之後,楚夫人尤覺得晦氣,就命人封了消息不讓傳到楚老爺的耳朵裡,可就在入夜之後,侍奉楚老爺的楚夫人卻突然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