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已經送過來了。”
程洋正說著話,有人拿著首飾盒走進來,“霍總,這是我們拿到的東西,另外我們調取了醫院門口的監控後發現帶走太太的車開往了江邊佳林段。
這是太太昨天晚上從車子裡麵丟出來的包,散落的東西都已經放在包裡了。
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
霍西沉麵色冷凝,淡淡道:“把幕後主使抓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安老爺子脊背一僵,霍西沉說這句話就相當於下了江湖誅殺令。
薑瑩瑩勢必凶多吉少。
“西沉,我替瑩瑩給你道個歉,是我沒有教好孫女,她在她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流落在外,是我們安家沒有教育好。
你要是有什麼火氣衝著我這把老骨頭來。
我替瑩瑩受著。”
霍西沉冷冷的勾了勾唇,“放心,一個一個來,要是我妻子傷了半根毫毛,你們誰也沒想逃。
她薑瑩瑩有人護著,時予也有!”
安老爺子沒有想到霍西沉居然這麼在乎薑時予,不惜為了一個女人跟安家直接開戰。
他擰了擰眉。
既然這樣,他這把老骨頭也得為了自家孫女豁出去。
程洋接過薑時予包的時候,一張照片從包裡麵掉落出來,正好落在了安老爺子的腳邊。
他看到照片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半晌,緩緩的蹲下身子,如同看見了什麼珍寶一樣,將那張照片捧在手心裡撿起來。
“茜茜,我的茜茜。”
照片裡。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嬰兒,她的脖子上帶著一根項鏈,正是薑瑩瑩認祖歸宗的那一條。
安老爺子紅著眼站起來,“我女兒的照片怎麼會在薑時予的包裡?”
霍西沉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張照片。
照片裡的嬰兒雖然小,但眉宇之間依舊能看得出與現在的薑時予有幾分相似。
一個念頭在霍西沉的腦子裡驟然清晰。
他拿出首飾盒裡的項鏈立刻給蘇酥撥了視頻通話過去,“你有沒有見過這條項鏈?”
“這不是薑薑的項鏈嗎?怎麼會在你手上啊,不對啊,這條項鏈她很早之前就丟了。”蘇酥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應該是仿版的,薑薑的項鏈上麵有一條很深的劃痕,是她小時候不小心劃的。”
果然。
霍西沉一陣目眩,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
很久都緩不過來。
他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那天晚上,救他的人其實是薑時予。
明明他抱著她的時候有和那天晚上一樣的悸動。
他為什麼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霍西沉心口一陣陣撕裂般的疼,他多混蛋,多可惡,多畜生,他傷害了她,還讓她一個人麵對那麼多,承受那麼多。
她肚子裡……流掉的那個孩子……
原來,就是他們的骨肉。
是他的血脈!
他還當著她的麵將薑瑩瑩帶回家,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安老爺子愕然的看著霍西沉,“什麼意思?你們是說,薑時予才是我的親孫女?這怎麼可能,霍西沉,你為了騙我這個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