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對她的喜好這麼清楚。
她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倍感親切，原本她是過去興師問罪給她一個下馬威的，最後出來的時候，蘇酥恨不得直接跟她拜把子。
這邊程洋也查到了一些別的信息。
霍西沉抬眸，“你是說，顧珩和薑宇是回到江城後才去領的證？”
程洋點頭，“對，結婚證是假的，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給他們辦的，聽說是為了讓孩子上學。”
假結婚……
霍西沉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心裡卻掠過一抹壓製不住的狂喜。
仿佛某些真相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他點燃一根煙，“去吧，開棺。”
“是，老板。”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老板？”
如果這一切隻是他的猜測，他又害怕驚擾了薑時予，從前霍西沉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從不相信任何迷信和玄學。
自從薑時予走後，他開始每個月都往寺廟跑。
為她祈福。
也祈求老天爺能讓他們再次相見。
“不用了。”
想知道真相其實還有個更加簡單的辦法，霍西沉叫來下人，“上次羊羊同學來這裡喝過的杯子洗了嗎？”
下人不知道霍西沉為什麼要這麼問，以為他是因為潔癖對他們現在的工作不滿意，戰戰兢兢的說道：“已經洗過了，還消了毒。”
霍西沉揉揉眉心，“我知道了，你去把小少爺帶過來。”
羊羊抱著奧特曼玩具走進書房。
“爸爸。”
“羊羊，你喜歡薑阿姨嗎？”
羊羊懵懂的點點頭，“我喜歡啊，薑阿姨特別溫柔，特別漂亮。”
“那你想讓她當你的媽媽嗎？”
羊羊睜大眼睛，滿臉開心，“可以嗎？爸爸，我可以讓她當我的媽媽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幫爸爸的忙，好嗎？”
“好呀好呀！”
第二天放學之後，羊羊從幼兒園帶了一根軟軟的頭發回來，霍西沉立馬交給了程洋，讓他去做親子鑒定。
霍西沉看著幼兒園軟件上的名字，眼眸裡神色莫辨。
薑軟軟。
而不是顧軟軟。
這就很有意思了。
霍西沉當天去了一趟顧家，晚上顧老爺子就把顧珩叫回了家。
老爺子倒了兩杯水，坐在輪椅上，麵色沉重的看著顧珩，“兒子結婚了，當老子的卻不知道，你說著世界上還有這種稀奇事。”
“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當年你棄醫從商，完全沒有跟我商量一下，我從小就培養你，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偉大的醫學家。
我花了二十多年心血，你說棄就棄，說要去追求什麼理想。
行。
我答應了，你想去闖一闖，那就去闖一闖。
現在你連結婚生孩子這種大事情都不經過我就擅自決定了是嗎？你還把我當你爸？你把你九泉之下的媽媽當成什麼了？啊？
我們顧家幾輩子都沒出現過你這種大逆不道的孽子！”
老爺子的情緒逐漸激動，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真是你自己選擇的就不要偷偷摸摸，給人家娘倆一個名分，辦一場婚禮，正大光明的認了這個事情。
你現在這樣算什麼？